“平时都能起来的。”
柏煜坐着在浴缸里，苦恼的看着陆书政，手往自己的胸口下方的水纹指了指。
让陆书政反应过来，憋笑到整个人发抖，小狗说他起不来了，吓到他了。
还还以为喝完酒，泡晕掉，人站不起来了，原来是那个。
“本来酒喝多就起不来的，酒精麻痹神经。”
陆书政想还是快点把小狗捞起来，省的真泡晕了。
但他迷惑的那样子，真的好像那个摸自己尾巴的小猫表情包，可爱到想亲亲他。
“平时哥哥亲我一下，都会起的，喝酒喝坏掉了。”
柏煜还是迷糊愣登的说着，对自己很不满意的似的。
“宝贝你只是喝太多了，没有坏掉。”
陆书政总是轻易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脸红，平时亲他一下就会么？
冲干净他身上的泡沫，拿来一条浴巾，亲完他，又变得很可爱的大狗狗。
“哥哥第一次叫我宝贝。”
柏煜像得到了什么贵重礼物一样，笑的特别开心。
陆书政看愣了神，原来小狗很期待自己叫他宝贝之类的，但他从不喊。
上一段关系里，喊的太多，也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陆书政突然发觉自己潜意识里好像在逃避和小狗建立亲密关系。
他拿毛巾吸干小狗头发上的水，嗔怪的假意训着：
“笨蛋小狗，想要哥哥叫你宝贝，为什么不说出来。”
柏煜喝醉酒的样子像刚刚上岸的美人鱼一般懵懂，不谙世事的眸子纯净无瑕，费力的扬起脑袋：
“我的哥哥……不用，不用我说也会喊我……喊我宝贝的。”
说完脑袋在浴缸边缘，特别反胃的干咳着，陆书政有些想把小狗拎起来了，不该答应他洗澡的。
“咳咳！”小狗把刚刚喝进去的蜂蜜水，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血红，脸上的血管也由于皮肤白变得分外清晰。
“你还好吗？我先扶你起来。”
陆书政焦急的询问，听到他一声声的反胃，心里跟架了把柴火炙烤。
“没……没事，别怕。”柏煜平时酒量还不错，今天一斤白酒过了点，也许是太久没这么喝了，他吐完借力站起身。
“对不起。”
柏煜模糊的视线能看到陆书政关切的看着他很是心疼的样子。
“哥哥一直把……那瓶酒拿的远远的，不让秦……霄喝，……我很吃醋，很吃醋，……很吃醋。”
柏煜说完把头埋在陆书政的肩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跟猫喵呜两声差不多，陆书政趁机环着腰，给他把浴巾围好。
“因为他上次吐血。”陆书政解释
“他，他吐血，哥哥……关心他。”
“我妈生日他吐在我家里，见血不太好，没关心他，关心我家小狗站好了没有。”
普通人就半斤的量，小狗喝一斤多，陆书政长出一口气，考虑要不要把人带到医院去输液解酒。
“……好了。”
陆书政把人带到床上，原来后面半斤是吃醋，才一杯杯的喝，想让自己管管他，笨死了。
柏煜洗完热水澡也没有清醒几分，陆书政给他吹干头发。
合计这次真得把解酒药给他喂了，要不然第二天指定头疼。
“我去洗澡，你刚吐完休息一会儿，等下就吃药。”
陆书政花五分钟冲个战斗澡，一拉开门，小狗就靠站在浴室门外，罚站似垂下头的等着他。
“哥哥……最喜欢我。”
喝醉酒的人守着自己寸步不离，陆书政亲亲他，把解酒药哄到小孩嘴里咽了。
陆书政打开小床头灯，人刚沾到床，便被大狗狗拥到他怀里。
“大家都喜欢你。”陆书政听他胸腔的呼吸还是粗重，心跳特别快，手扶在他的心口，感觉心脏有力的往他手上撞。
“只有哥哥心疼我。”
“怎么会，你的爸爸妈妈家里人肯定都很喜欢你。”
陆书政摸了摸他的发丝，想了想他今天的表现，大家都喜欢他没错。
然后轻柔的拨了拨他的额头和眉心，替他缓解头疼。
“父亲……不喜欢我，妈妈没有了。”柏煜闭着眼梦呓一般的说。
陆书政听完沉默了好一阵，才难受的摸了摸柏煜的脸。
妈妈没有了，爸爸不喜欢他，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跟自己讲过。
小狗每天都很开朗的黏着他，陆书政一直以为他有很好，很幸福的家庭。
有时候还经常在小狗面前提起自己的母亲。小狗往往只回答小时候他的母亲怎么样温柔的对待他
给他换毛衣，给他擦手洗脸剪指甲之类的。
原来不是长大以后和母亲疏远，是小狗的妈妈走的早。
陆书政心疼的眼睛发酸，一时不知道安慰什么好，又沉默了一阵。
“哥哥会喜欢你，陪着你。”
柏煜晕晕乎乎的，听不到陆书政说什么，只觉得靠近陆书政很舒服，冰冰凉凉的很香，闻着好像就没那么晕。
他跟着本能靠近陆书政，将陆书政抱的更紧一些，攥取凉意和茉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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