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勇祯追问道,“那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护着你。”
吴盈盈没有回,一直在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马勇祯急了,“你别哭啊,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他们俩人坐在吴盈盈家不远处的大核桃树根上,这里靠村西边,就只有吴家一家,再往里是蒋大娘家,外姓人家都住这边。吴盈盈手里的鸡蛋糕也在她抽抽噎噎的情况下吃完了。她擦了擦眼泪道,“我娘怀孕了,我爹让我回来帮家里干活,开学不让我去了。”还有他哭是因为,她哥哥吃过鸡蛋糕,她没有吃过,她第一次吃鸡蛋糕,还是马勇祯,她未来的丈夫给她吃的,自从和马勇祯定亲这一年多,马勇祯给她送了很多吃的,很多她没有吃过的,都是马勇祯给她的,就连他家炼油,他都给她偷偷端了一碗油渣吃,结果她拉肚子拉了两天,他家吃兔子肉,也偷偷给她送一小碗,那都是马勇祯一边吃饭,一边偷偷放口袋里的,待吃好饭,他才偷偷拿芋头叶子包着送来给吴盈盈,他知道老吴家对她不好,所以也经常接济她,在外面偷偷给她吃的,有时候他舍不得吃,都留着给她吃。马勇祯烦躁的问道,“你才多大,你能做什么,再说你娘又不是不能动了。”吴盈盈低下头道,“我爷爷说,娘怀着的是男娃,怕出问题,让她待家里,什么也不让做,这几天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在做,家里人的衣服都是我洗,饭我做,冬天需要用的柴,都是我去山里捡的。望春,我想上学,你能不能和我爹说说,让他让我去上学?下学期听说要加学费了,要加到一块五了,我爹说学会几个字就好了,女孩子学多了没用。”马勇祯气愤的骂老吴家人不是人。最后他无奈的道,“你跟你家人说,学费你自己交,家务你也做了,有空我也过来帮你。学费开学我帮你交,不过不能让你家人和我家人知道,就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吴盈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问道,“你上哪里来的钱给我交学费?”
马勇祯,他能说他去王家地窖捡的吗?不能。“哎呀,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会想办法给你把学费交了的。”
吴盈盈追问道,“不行,你得说清楚,要是不干净的钱,我也不要。”她想上学,但是不想找麻烦。万一马勇祯的钱是偷来的,到时候大人找到家里,那她只会被他爹打死。马勇祯被问急了,他才道,“我和爹去公社,我去电钢厂捡铁头卖去废品收购站,卖了一块钱,去年也卖了七角钱,我有一块七,够给你交学费的。而且过年的时候,我爹娘会给我们压岁钱的,到时候,我也给你攒着交学费。明年我跟爹去公社,我就多捡一些铁头,也能卖钱。”
吴盈盈听了解释,点点头,“那我和我爹说,要是他让我把学费给他,不让我去读书怎么办?”马勇祯听着,这也是个问题,“实在不行,你悄悄告诉他,是我给你交的学费,让他别告诉我家人,千万保密。不然这钱就没了。”
吴盈盈点点头,“我会悄悄和爹说,只要爹同意了,家里人都听我爹的。”马勇祯想想又道,“你跟你爹讲,我家要初中生才做媳妇,小学没有毕业的不要。你这几年读书的钱,我都给你出了。”
吴盈盈红着脸道,“谢谢你望春,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马勇祯点点头,看看天已经黑了,“你快回去吧,我去二爷爷家找我娘了。”吴盈盈把心里的大事着落了,笑着跑回了家里。看着吴盈盈跑进家,关上大门,马勇祯才往村里走。“唉,我才几岁,就要开始养媳妇了吗?唉。男人难当啊。”叹气着到了二奶奶家,她家就在村西这边。听见院子里热闹的声音,听说二堂伯回来了,估计村里想去读中学的家里人都来了。马勇祯进去时,院子里烧着火堆,旁边坐着一些村里的人,女人手里都拿着毛线在织毛衣。马勇祯悟了,这是自家的毛线呀。老娘的号召力杠杠的呀。他不知道的是,她娘给每人一团毛线做手工费呢。还有人在帮忙做衣服,这效率,他这个娘,要是生活在大城市,可以当一个监工了,这还是经常去城里的大冬瓜告诉他的。估计过不了两天,他们就有新衣服穿了。这时族长也来了,旁边几个村的村长也来了,马家村的族长就是村长,只不过,他们马家人叫惯了族长,一时改不了,外姓人倒是都叫村长来着。不知道村长找了其他村长过来,是要商量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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