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哐啷的声音吓到了刚进屋里放孩子睡觉的杨翠,她跑出看见厨房门口站着的两个孩子,心慌慌的问道,“望望春,是不是饿了。娘已经煮好,煮好粥了,娘这就给你端来。”她跑到厨房门口,侧着身子,挤进厨房。厨房里,马国福呆呆的看着马勇祯,而门口的马勇祯,他不敢说话,他怕他爹娘骂他偷偷煮菌子吃,还差点被毒死了。几人就这么静静的不说话。“娘,娘。你们把哥哥带回来没有?”这时,旁边三爷爷家的台台上,马勇华费力的往下爬。他实在是饿,刚好三婶子做了糊糊,也给他一碗,他没忍住吃了起来。现在天黑了,才想起,他哥哥还在外面。行人听见他声音回神了,马国福道,“老大,你饿了,让你娘给你端吃的,爹也在煮兔子肉了,一会你就能吃上,吃好了,你就乖乖的上路。别再祸害家里了。”这死人回家不吉利的。杨翠给马勇祯舀了一大碗粥。哭着让孩子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吃,马勇祯确实是饿了,也不管他爹说的啥,直接抬起吃了起来,马勇英道,“娘,我也饿了。”杨翠也给她舀了一碗。俩人看着两个孩子在吃,这时,老二也跑进厨房,“哥,你好些了吗?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还以为,以后我的孩子要过继给你一个了。现在好了,你自己生自己的娃娃吧。”马国福和杨翠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几个意思?感情这老大根本就没断气,她气愤的问道,“老二,你回来说你哥没气了?”
马勇华挠挠头,“有吗?我说他没力气回来,让爹去抱回来。”
马国福道,“你说你哥吃菌子中毒了,没气了。”
感情这娃娃就是皮痒痒,搞得一个村子还以为他家娃娃诈尸了,害得他以为他儿子诈尸回来了,气愤的他拿起烧火棍开始打人,这两个娃娃,真是太皮了,吃了一半碗饭的马勇祯,又被爹娘混合双打了一顿。旁边三爷爷叫道,“老五家的,孩子还小,别打坏了。”马国福丢下烧火棍,这下舒坦了。两个难兄难弟躺在凳子上看着爹娘姐姐吃兔子肉,口水落的地上都湿了一摊。马勇祯和马勇华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闯了什么祸,就是煮了个毒菌吃,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呢。想不通,现在他们满脑子就是一阵阵兔子肉香味。终于,她娘还是心疼孩子,让他们站着吃了兔子肉。一场乌龙,还得挨家挨户去知会一声,免得明天马勇祯出去吓到别人。吃完饭,让马勇英洗碗,他们俩人去一家一家说明情况。
第二天一早,三爷爷家早早就有人来了。马勇华还记得三叔娶媳妇,他要吃肉,于是一大早,就把他哥叫了起来,马勇祯摸摸屁股,发现没怎么疼了,起床用冷水抹了一把脸,爬上三爷爷家,院子边垒几个灶台,上面蒸着包谷面饭,旁边一个还空着,马勇华问掌厨的,“今天有肉吃吗?”掌厨的叫大老憨,他笑笑道,“你三爷爷和你爹他们已经去公社上买肉了,保管你能吃上。”马勇华惊讶,“啊,我爹去公社不带我去,我还没有去过呢。”
大老憨笑道,“你去能干嘛?背你还是背东西?”
马勇华道,“哼,我自己能走路的。”
大老憨道,“从这里到公社,要走很多路的,你这娃娃,追不到他们,而且人家早早就走了,那时候你还在梦周公呢。”
马勇华不服气道,“我不睡懒觉的,早早就起来了。”
大老憨笑笑,这大华就是嘴硬。“你哥昨晚诈尸了是吧?”他也好奇,怎么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马勇华道,“哼,我爹耳背,我说我哥没有力气回家,他听成我哥没气了。”
大老憨哈哈哈大笑。“你们兄弟几人真逗,把人家村里人吓得不行。还以为是诈尸了。么么,还好你娘昨晚上过来说了一声不然我估计一晚上不敢睡觉了。”
马勇祯偷偷抓了一把包谷面饭,烫得左右手换来换去,不断吹气。昨晚他没吃饱,早上起来也没得吃,现在得偷偷吃饱了。包谷面饭还不熟,有些辣嗓子,他拼命往下咽,结果卡在脖子上,噎得不行,刘香看见了,赶忙拿了一碗水给他灌下去,终于下去了。大老憨道,“你这是又在作死了,昨晚还没毒死,今天就想着噎死吗?你赶着去见阎王爷吗?”
马勇祯咳咳咳半夜,终于好受些了,哎呀妈呀。他又看见太奶了。刘香给他后背顺气,“那饭还不熟,你咋能往嘴里塞呢。下次可得注意了。”
“谢谢三婶。”他现在可不敢再去偷吃了,差点小命丢了。这三婶婶个好的。
马勇华看着这个不太聪明的大哥,叹口气,“唉。”
大老憨骂道,“小屁孩子,装什么深沉。”老五叔家这孩子,还真是早熟。
太阳慢慢升起来,杨翠背着一背篓猪草,后面跟着大姐,也是背着猪草。杨翠扯着嗓子道,“老大,你不看着老三,没有听见他哭了吗?你是不是又皮痒了?”马勇祯叹气,唉,他都差点死了,他娘也不问问他。认命的爬下台台,进屋把老三抱了出来,看着他裤子湿透了,马勇祯骂道,“你个死孩子,尿急不会爬下床尿吗?看把床造造的。裤子也湿了,想当年,我从来没有尿过床,你这样,等长大了,肯定讨不到媳妇。”杨翠撇撇嘴,这才多少,还想当年,她放下背篓道,“想当年,尿得最厉害的就是你,毯子都被你糟烂了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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