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
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里面踹了开来。
紧接着,一名头戴木钗的妇人便出现在了眼前。
此人正是房玄龄之妻卢氏。
卢氏虽然早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但依旧面容姣好,身形丰润。
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五十岁的妇人。
“娘子,你......”
眼见自家夫人现身,房玄龄手中的棍子如何也挥不下去了。
这倒不是怕了自家夫人,只是单纯的尊重。
嗯,尊重!
卢氏朝着这边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儿子的身上。
“遗爱,过来。”
“娘亲。”
房遗爱乖乖的喊了声,一溜烟儿的就跑到了自家靠山的身边。
“娘子,古人言,惯子如杀子,你这......”
房玄龄不悦的看向卢氏。
有心想要说几句重话,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便没了下文。
“郎君,妾身虽是女子,没读过几年书,但也是明事理的。”
卢氏道:“若遗爱当真有错,妾身自然不会拦着郎君责罚,但你问都不问,便要以棍棒教之,这岂不是‘不教而诛’?”
不教而诛是为虐。
卢氏一开口便回敬了房玄龄的‘惯子如杀子’。
房玄龄却并没有恼怒。
沉吟一声后,竟认同的点了点头。
“娘子说的有理。”
一旁的房遗爱见阿耶冷静了下来,便适时开口道:
“阿耶,孩儿找娘亲要五百贯,并非是为了吃喝玩乐,实则是有正事,而且还是有益于咱们大唐的正事。”
说着,他便将合伙开办酒楼的事情全盘告诉了自家阿耶。
并着重强调,日后的酒楼之中将全部聘用大唐的退伍老兵。
“你说的是真的?”
房玄龄目中带着一丝诧异。
他倒不是不相信儿子话,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事有点匪夷所思。
程处弼、尉迟宝琪、蜀王李恪,这三人凑在一起不说是长安城三害吧,但也相去不远了。
如今,就是这些家伙,竟然会想着为朝廷分忧?
扯淡呢!
“孩儿所言句句属实!”
房遗爱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契书,“阿耶您看,这是孩儿和程三哥他们立的契书,上面还有官府的印章。”
在商量完了酒楼份额之后,程处弼便让人请来了县衙的人,直接和众人定下了契书。
至于众人事后不给钱怎么办,程处弼则表示完全不用担心。
他们老程家向来只有欠别人钱的份,谁若是敢欠程家钱,他就......
关门放老程!
房玄龄拿过契书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确确实实盖着长安县的印章。
而且这份契书,条条款的竟然二十多条!
他仔细的将每一条每一款都研读了一遍,确认其中没有隐藏着什么阴谋陷阱后,这才将契书还给了房遗爱。
“仔细收好,莫要遗失了。”
房遗爱接过契书,转头就送到了卢氏的手上。
“娘亲,您先帮我收着。”
对此,卢氏自是含笑接了过来。
这时,房玄龄又开口问道:“遗爱,老夫观那契书中,你们六人各占一成,唯独程家小子独占四成,这是为何?”
五位公府之子外加一位皇子,却仅仅是占了六成的份子,唯独他们卢国公府独占四成。
凭什么?
凭他程咬金嘴大吗?
“阿耶有所不知。”
房遗爱解释道:“程三哥有一种孩儿从未见过的炒菜,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都不同于咱们平常所食......”
“用程三哥的话来说,程三哥这叫技术入股,自然就占的多了一些。”
听着房遗爱说着那所谓的炒菜如何如何美味,房玄龄心底便已经有了些明悟。
若那所谓的炒菜真的如儿子所说,其实程家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座酒楼的。
大可不必将份子分给旁人。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老夫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房玄龄摆了摆手,打断了还在那滔滔不绝的房遗爱。
“若是阿耶没有别的吩咐,那孩儿这就将钱给程三哥送去?”
房遗爱试探道。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程府了。
炒鸡蛋都已经如此美味了,那么程三哥口中的‘硬菜’又该是何种滋味?
“去吧。”房玄龄摆了摆手,又叮嘱道:“不要喝太多酒。”
“是,孩儿告退。”
朝二老行礼后,房遗爱便兴冲冲的朝着卢国公府而去。
......
黄昏时分。
到了众人约定的时间,卢国公府门前忽然出现了一辆辆马车。
马车上,一名名或兴高采烈,或鼻青脸肿的少年互相行礼问候后,便一同到了府门前。
早已等候多时的程富,见宾客俱至,急忙上前挨个问候了一番。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观察一下有没有没带钱来的。
公子可是吩咐了,没带钱的统统不许进门,否则就打断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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