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重歌刚打开门准备离开,就见一个身穿大红色呢子褂子的中年女人,风风火火地冲了上来,“噔噔噔”跨步爬到6楼,没有停顿直接掏出钥匙开门。
【叮——检测到可帮扶对象:“糟糠之妻”葛莎莎。
潜力值:S+
当前黑化度:71%
符合“救赎型”收录标准】
闻重歌都要下去的脚猛地一顿,硬生生收了回来。
“罗申,十年了,我从19岁就跟你,你就这么对我!你就这么对我?!”
她的嗓音尖利得几乎破音,嗓音大的在楼道形成了回音。
这么对我…
对我…
楼下几家中有人的,几乎瞬间响起开门声。
连要关门的章予也顿住了。
俩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上了台阶,趴在门口,耳朵不自觉地竖了竖,活像两只嗅到瓜味的猹。
“以前的承诺呢?我问你?被狗吃了吗?我问你呢?是被狗吃了吗?”
“tm的怎么还是个男人!?”
?!
一听这个,楼下几扇门打得更开,甚至有人头都探了出来。
“你是一点不挑,一点不嫌脏啊!”女人一边哭一边捶打男人,那个圆脸络腮胡的男人不回话也没有反应,像个随意摆弄的泥偶,女人推一下他动一下。
只是用那双浮肿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窗外,仿佛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和这个崩溃的家,都与他毫无关系。
“你tm还给自己买药?你tm买药给人当狗,就这么贱吗?”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男人?”
最后这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愤怒,听到的人无不瞬间脑补一出大戏。
闻重歌探头,章予犹豫了两秒,在她上面伸出脑袋。
引起夫妻俩矛盾的祸端,是一个长发偏瘦的中性长相的男人,他裸着上半身只穿了四角内裤赤脚抱胸,抬着下巴不屑地喊道:“你以为你的金项链、新手机都哪来的?”
啊这......
闻重歌瞳孔地震。
“好家伙......”章予无声地倒吸一口凉气。
楼下也响起几声倒吸气的声音。
诡秘,这就是你喜欢的双男主。
红衣女气得身子哆嗦,扬起手掌就想扇他,被沉默丈夫抬手拦住,他恼怒呵斥:“知不知道家丑不外扬!?别闹了,你赶紧滚…”
女人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别碰我,恶心死了!”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眼看男人手攥紧蠢蠢欲动,闻重歌起身,顺着敞开的大门走进去。
章予在身后瞪大了双眼,伸手想拽她衣角却抓了个空——
“?”
章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是,姐妹,这时候凑过去吃瓜容易被打的吧?!”
闻重歌冲她笑了笑,从后腰抽出一条手帕,像甩拂尘往胳膊上一搭,她一甩头,下巴微抬,单手掐子午诀,站在三人面前。
“这位居士,我观你面相山根丰隆,日月角起,此乃福寿双全,旺夫兴家’的上等面相...”
【宿主,你还会看相呢?】101好奇的问。
“瞎编的。”闻重歌在心里回答,然后手指掐诀装模作样地捻了捻:“只可惜啊...”
屋里三道视线“唰”地射过来——原配挂着泪痕的疑惑,男小三皱眉打量,还有那个木偶丈夫被陌生人看到家丑的羞恼。
闻重歌突然重重叹了口气,眼神往罗申身上意味深长地一扫:“可惜你遇人不淑!你这丈夫眼下奸门青暗,命宫犯煞,此乃‘桃花带劫,破家败运’之相!此子命带红艳煞,专克正缘,若不远离,轻则破财,重则伤身!”
葛女士没啥不良爱好,就喜欢拜拜财神求求财运,听到破财脸色一青,哭都顾不上了,她擦了擦眼泪:“大师,什么意思?”
闻重歌:“他克妻。”
葛女士手一抖:“克、克妻?”
闻重歌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胸闷气短?家里盆栽莫名枯萎?”
葛女士狠狠点头。
门口又探出几个陌生吃瓜脸,嘿,这戏越来越好看了嘿!
闻重歌从后腰掏出三枚硬币当啷啷掷在地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卦象。
顿时面色一变,语调夸张:“哎呀呀!这...这卦象阴爻压阳...葛居士,你还是尽快跟他断了联系,不然恐有...血光之灾!”
葛女士彻底被唬住了,哆嗦着嘴唇问:“啊?血光?”
闻重歌还想摸摸胡子,想到自己现在没粘道具,手自然的放下:“阴人作祟,阳人遭殃,女居士你命格癸水,与罗先生丙火相冲,正是《滴天髓》说的水火交战,必有一伤!”
葛女士听得手直发抖,哪还顾得上出轨这种小事,连忙问:“啊?那...那我要怎么做?”
闻重歌一脸高深地掐指一算:“今日午时正是和合二仙当值,此时写离婚协议最能斩断孽缘!”
她伸出手机将程知翌的微信推送:“正好,我这位朋友是律师事务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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