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斯总......”程砚的声音突然变得犹豫，“对方的直系亲属已经全部去世，后事是一个送她就医的路人帮忙处理的。我们正在找人，但对方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斯君擎眉头骤然紧蹙，骨节分明的手指摘下金丝眼镜，食指与拇指重重掐了掐眉心，在苍白的皮肤上压出两道深红的印痕。
“让王叔去报警寻人，他见......”斯君擎踉跄着扶住桌沿，记忆出现诡异的断层，想说的话在即将说出口的瞬间被一股力量强行抹去。
他记得放学后人影纷乱的校门口有一个女孩差点被撞倒，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救了她，王叔下车给了名片，两个人离开了。
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乞丐......赔偿已经到位，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的太阳穴突然突突跳动，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在强行改写他的思维程序。
冰冷的无法分辨男女的缥缈之音响起：“剧情修正已完成。”
斯君擎突然松开掐着眉心的手，那两道红痕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像两道未愈的伤口。他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后的眸光恢复成往日的冷漠疏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看着打来内线的电话，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什么事？”
程砚有些困惑的声音传来：“抱歉，斯总，我误触了。”
斯君擎淡淡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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