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临远的专属小厮。
帮他抱着沉重的筹码匣子,在他渴了时及时递上温度刚好的香茗。
在他嫌赌坊熏香太浓时,不动声色地站到上风口,用自己的气息为他隔开浊气。
他甚至开始学着辨认赌具,只为在临远随口问起时,能答上那么一两句。
而临远,也格外享受这个书生的服务。
他喜欢看莫无书被自己逗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喜欢在他专心给自己倒茶时,突然凑近吓他一跳,然后欣赏他瞬间通红的耳根。
更喜欢在赢了大的之后,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用脚尖轻轻踢踢莫无书的小腿。
然后拖长了调子喊:“先生,我肩膀酸。”
莫无书便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红着脸,动作轻柔地为他捏肩。
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对方肩颈的线条,书生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明知这狐狸一样的公子是在戏弄自己,却甘之如饴,甚至贪恋着这份靠近。
“先生的手,是拿笔杆子的,捏起肩膀来倒也不赖嘛。”
“为…为远远效力,是小生的荣幸。”
这份主仆关系,在旁人看来,早已变了味。
赌坊里的常客们私下议论纷纷,说那心狠手辣的临小公子,不知怎的就被个呆书生勾了魂,成天“先生”“先生”地叫着,腻歪得很。
也有人等着看笑话,看那书生何时被这狐狸精啃得骨头都不剩。
这日,赌坊来了个外地的豪客,气焰嚣张,指名要挑战临远。
赌注极大,玩法也刁钻。
几轮下来,临远虽未落下风,却也赢得不算轻松。
对方眼见要输,竟暗中使诈,在换牌时做了手脚。
临远眼睛一眯,正要说话,一只微凉的手却轻轻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莫无书。
书生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侧。
他方才一直默默观察,竟将那豪客的伎俩看得一清二楚。
他俯身,在临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气息拂过临远的耳垂。
临远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开一抹了然又惊喜的笑意。
他反手握住莫无书的手腕,然后转向那豪客。
“这位爷,出千出到我临远眼皮子底下,胆子不小啊?您袖子里那张红中,是打算留着过年吗?”
赌局以豪客的狼狈退场告终。
临远赢得漂亮,心情大好。
散场后,赌坊后巷。
月色如水,洗去白日的喧嚣。
临远斜倚在巷口的墙上,手里抛着赢来的玉佩。
他看着站在面前,还有些局促的莫无书。
“先生。”
他声音拖得又软又长,“看不出来嘛,我们老实巴交的莫先生,眼睛这么毒?这都看得穿?”
莫无书连忙摆手:“远远过誉了,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总不能说,自己所有注意力都在临远身上,所以格外留意他对手的一举一动吧?
这心思,太过僭越了。
“只是什么?”
临远凑近一步,贴到莫无书身上,仰着头,逼问着:“只是…?”
月光下,临远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莫无书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猛地伸出手,将临远紧紧拥入怀中。
动作快得连他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书生的手臂竟意外的有力,临远完全挣脱不开。
头顶传来莫无书低沉而颤抖的声音:
“是!我怕你吃亏,怕你被人算计!怕你…怕你受伤…”
莫无书手臂收得更紧。
“远远…我…我心悦你。”
“呆子…”
月光洒落,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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