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节气的晨雾漫过“时间之外”书店的青石板阶时,林默正用琉璃瓶接住檐角坠落的雨滴。水珠在瓶中泛起涟漪,中央突然浮现出厦门湿地的红树林轮廓——这是今晨收集的雨水样本,显微镜下能看到蓝玫瑰的花粉与水分子形成的共生结构,像无数微型的锚点在液体中旋转,与实验基地能量管道的防腐蚀涂层成分完全一致。
“国家气象局的雨水成分分析出来了,”小雅抱着个檀木匣走进来,匣内的雨滴在低温中凝成细小的冰晶,“这些雨水的pH值恒定在7.0,溶解氧含量是普通雨水的三倍,其中的蓝玫瑰生物碱能中和时空裂缝释放的负能量,每升雨水相当于一座小型净化站,像……会流动的蓝玫瑰。”
檀木匣的内衬是用北境冰原的苔藓制成的,纤维间嵌着细小的青铜碎屑,成分与陈建国当年铸造的锚点部件完全吻合。林默将琉璃瓶放在苔藓上,接触的瞬间,雨滴突然析出针状结晶,在桌面上织成微型的能量网,七座锚点的雨水样本同时呼应,北境的雨水浮起冰晶,敦煌的雨水裹着沙粒,每个样本的纯净度,都与对应锚点的能量阈值精确对应。
“是李凯发现的‘雨水记忆’,”他翻开《液态能量载体研究》的泛黄手稿,其中一页贴着片浸在雨水中的蓝玫瑰花瓣,李凯的批注写道:“雨水是时空的清洁剂,能把裂缝的污浊冲刷成秩序,北境的冰、厦门的泥、敦煌的沙……不同地域的雨水,会用各自的方式净化时间的伤痕。”陈列柜里的七支玻璃管中,分别封存着不同锚点的雨水样本,1999年那支的管壁上,还留着苏教授用蓝笔标注的净化效率线。
老陈推着辆改装过的水车进来,车厢里的青铜管道泛着冷光,流量计指针稳定在“1999L/h”。“这是我爹当年在厦门湿地用的‘雨水收集车’,”他拧开阀门,股湿润的气息混着金属味漫出来,“1999年雨水,他跟着李凯采集第一车雨水,说‘得用铜管接着,不然时间会把水弄脏’,你看这管道内壁的结晶,二十年了都没厚一分。”
水车的密封圈里,缠着极细的蓝玫瑰纤维,在湿润环境中保持着韧性,与雨水中的花粉形成能量共鸣。小张的探测仪贴近车厢时,屏幕上的能量曲线突然与雨水产生共振,在净化峰值区形成两道交织的水蓝色波浪——像1999年的雨水,陈建国调试收集系统,李凯用光谱仪测量雨水成分,苏教授则将蓝玫瑰的花粉撒进储水箱,说“让花的香混着水的清,时间才不会被腌得发苦”。
玻璃管的底座刻着行被露水覆盖的字:“七水同频,时空自清”。阿月的指尖泛着淡蓝微光,轻轻点在刻字处,七支雨水突然在陈列柜里旋转,水珠反射的光在墙上投出七座锚点的立体影像,北境的水影像裹着极光,敦煌的水影像掺着沙粒,每个影像的清晰度,都与对应雨水的净化能力成正比。
“是苏教授设计的‘雨水结界’,”阿月调出三维能量分布图,七处雨水的净化场在空气中形成相互嵌套的防护层,“她让每滴雨水吸收对应锚点的净化能量,雨水节气的湿润能让这些能量形成液态屏障,你看这组数据,当七水的净化效率同步达到99%时,周围的时空异常频率会下降99.5%。”
钟表铺的周晴抱着个铜制雨量器走进来,器身的刻度与雨水的能量轨迹完全吻合,指针在雨水附近会自动指向锚点方向。“这是老周修复的‘寻水针’,”她将雨量器放在檀木匣中央,指针立刻在七支雨水间形成闭合的圆圈,“1999年雨水,李凯先生来校准过,说‘让指针跟着雨水的光走,才能找到被净化的时间’,现在测下来,指向误差不超过0.1度。”
雨量器的铜针里,检测出与蓝玫瑰相同的金属螯合物,能感应雨水的能量场。国家水文研究所的专家赶来时,带来了更惊人的发现:这些雨水在蒸发时,会释放出特殊的负离子,能修复空气中的时空褶皱,其修复范围与雨水的纯度成正比,像一场由水主导的“大气理疗”。
“是‘会净化的流动’,”专家用离子检测仪分析雨水,“李凯和苏教授把锚点的净化系统,融入了雨水的自然循环,你看这组对比数据,雨水越密集的区域,蚀时虫造成的能量污染就越少。”
老陈从水车的夹层里翻出个金属盒,里面装着1999年的第一瓶雨水,瓶底的沉积物结成微型的锚点模型。“我爹的‘湿地日志’里贴着张照片,”老陈指着照片里的水面,“雨水那天的雨水表面,浮着完整的七座锚点星图,他说‘是时间在给咱们洗尘呢’。”
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窗,七支雨水在光下旋转,水珠在地面织成完整的锚点星图。林默按“七水同频”的古法,将雨水按净化效率排列,最纯净的北境雨水放中央,厦门的湿地雨水和敦煌的沙滤水分置两侧……当最后一滴三亚的海水归位,檀木匣突然发出嗡鸣,匣盖的内侧投射出1999年的影像:陈建国、李凯和苏教授站在厦门湿地,用竹筒收集雨水,蓝玫瑰的花粉在雨水中微微颤动,像还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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