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陈芳的工牌!隔离区最高权限!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黑暗!
“工牌!”我嘶声低吼,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另一个口袋掏出那张塑封的、沾着点点暗红的护士工作证,狠狠拍在键盘旁边!“刷它!”
老医生吓得一哆嗦,茫然地看着工牌上陈芳的照片和“隔离区最高权限”的红字,又看看我狰狞的脸。
“快!”匕首般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刺穿!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工牌,在昏暗的光线下翻来覆去地看。工牌背面……有一个小小的磁条!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将工牌磁条对准主机箱侧面一个同样落满灰尘的、似乎是废弃的磁条刷卡槽!
“嘀——”
一声清晰的、带着成功意味的电子音!
屏幕上,那个灰色的、带着问号的盘符图标猛地一闪!瞬间变成了一个清晰的蓝色文件夹图标!文件夹名称赫然是——
**“隔离区观察日志 – 加密备份 – 张德福”**
张德福!那个清洁工老张!果然是他!他在偷偷备份!
心脏如同被重锤猛击!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混合着极度的紧张瞬间冲垮了疲惫!成了!
“打开它!”声音因为激动而更加嘶哑。
老医生颤抖着双击那个蓝色的文件夹图标。
屏幕闪烁了一下,跳出一个密码输入框!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提示:“请输入备份密钥(6位数字)”。
密钥?!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了一半!老张……他设置了密码!这个谨慎或者说恐惧的老清洁工!
老医生也愣住了,无助地回头看我,眼神充满了绝望。
怎么办?强行破解?这台老古董电脑和我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时间!没有时间了!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疯狂扫过文件夹名称,扫过屏幕,扫过键盘……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张德福……张德福……隔离区……备份……密钥……
一个模糊的、几乎被遗忘的碎片,在三十次轮回积累的庞大信息库中,如同沉船碎片般浮出水面——在之前的某次轮回初期,安全署内部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系统密码强制更新,要求所有人员使用“姓名首字母+入职年份后两位+部门代码首字母”作为初始密码!虽然大多数人会修改,但像老张这种底层、年纪又大的人……很可能沿用初始密码或者稍作修改!
张德福!ZD F!
入职年份?清洁工……大概率是临时工或者合同工,入职年份……
部门!后勤保洁部!HQBJ!
心脏狂跳!赌!最后一次赌命!
“Z…D…F…”我喘息着,声音断断续续,“输入… Z…D…F…”
老医生如同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手指颤抖着,在键盘上敲下:“Z”、“D”、“F”。
密码框里出现三个字母。
“然后…可能是…入职年份…试试… 20… 或者 21…” 我根据老张的年纪推测。
老医生敲下:“20”。密码框变成:“ZDF20”。
“再…部门…后勤保洁… HQBJ…”我几乎是用气声在说,眩晕感已经如同实质的黑幕压下来。
“H”、“Q”、“B”、“J”……
密码框最终显示:“ZDF20HQBJ”
六位!
“回车!”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吼!
老医生颤抖的手指重重敲在回车键上!
屏幕瞬间暗了一下!然后……蓝色的文件夹图标猛地展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子文件夹和文件!名称全是日期和编号:“_观察记录_A区”、“_异常反应_2-5”、“_影像备份_特殊样本S”……
找到了!
狂喜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但下一秒就被更深的眩晕和剧痛淹没!手臂上的印记如同感应到了成功的刺激,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仿佛三十一道烧红的钢索同时勒紧!第三十一道印记的暗红光芒几乎要透出皮肤!生命被加速燃烧的虚弱感如同冰冷的铁水,瞬间灌满了四肢百骸!
“拷贝!所有!快!”我嘶声命令,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倒,只能死死抓住柜台的边缘支撑。
老医生也被屏幕上那些文件名(尤其是“特殊样本S”和“异常反应”)惊得目瞪口呆,但死亡的威胁让他不敢有丝毫迟疑。他手忙脚乱地抓起桌面上一个同样油腻的U盘(他自己的),插入另一个USB口,开始复制粘贴文件。老旧的硬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进度条慢得如同蜗牛爬行。
时间!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靠在冰冷的柜台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腑撕裂的痛楚和喉咙深处翻涌的血腥味。目光死死盯着那缓慢蠕动的进度条,又警惕地扫向玻璃门外。远处,似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不同于普通警笛的、更加尖锐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王振涛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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