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松开我的手腕,指尖却留恋地划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他垂下眼眸,长而短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冷硬的阴影,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我想要的,”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动容,“是你的喜欢……...你的偏爱。”
原来,那索要肋骨的残酷要求,不过是他被逼入绝境的最后试探。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份不容置疑的偏爱而已。
我心中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次翻涌上来。我看着他此刻卸下所有防备的脆弱模样,忽然玩心又起。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当着他的面,催动魔力,身上瞬间涌起一股奇异的波动,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修复完整。
“嗯?”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以为我是在说自己身上的伤,下意识抬手,周身泛起淡淡金光,以示自身安好,“如你所见,我并无伤患。还是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骤然变得紧张,“你有伤?”
“哦,原来是没有,所以没作用。”我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
我的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脑中的某个关窍。他眸色一凛,死死地盯着我:“等等…….你是不是能治任何伤?包括…….致命之伤?
“不能,一点都不能,万万不能!”我立刻摇头三连,否认得斩钉截铁。
“当真?”他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用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孩子,“若有一天我遇到致命之伤,你当真不会救我?还是说……...你会救任何一个人,唯独不救我?”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这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佛子吗?分明是个患得患失、撒娇耍赖的凡人。
“在我这里,绝对不会让你受伤。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出事儿。”我拍了拍胸脯,语气是全然的自信与张扬,“整个魔界,整个仙界,就你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我现在比你还厉害,我怎么可能让你受伤呢?”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他低声重复着我的话,被我坚定的承诺触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压抑的占有欲再次蠢蠢欲动。他柔声试探道:“那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个比你还强大的存在,你还会保护我吗?还是……..会选择站在他那边?”
“你倒是说说看,”我好笑地看着他,“以我现在的领悟,谁可以站在我之上?”
“话虽姐此……”他抬眸深深地看着我,声音里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但万一呢?为了以防万一,你把能提升修为的东西都给我好不好?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哟呵,”我乐了,“想骗我提升修为,然后干掉我?”
“怎么会?”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想,一时有些无奈,但随即,他周身的气息又变得危险起来,“若我想与你为敌,当初你在我身边扰乱我心智的时候,就该出手了。还是说..….你想对我出手?”
“这样啊,”我眼珠一转,决定不再逗他,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底牌了,“那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能护着你。要不你再试试,好好看看我的所有领悟,看还能不能有人,能站在我之上。”
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再次细细探查我的修为。这一次,他探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仔细,而随着探查的深入,他脸上的平静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重的惊骇。
“若论单体实力,如今确实无人能站在你之上…...”他思付片刻,收回神识,语气中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狡黠,“但这世间,并非只有单打独斗这一种方式。比如…….人海战术。若是有一天,整个修仙界联手对付你,你又当如何?”
“我领悟得一功法,不知道能不能一下子干掉整个仙界,”我神秘地冲他眨了眨眼,“要不我跟你说说,你别被吓过去。”
“哦?”他见我又要展示能力,既好奇又警惕,暗自蓄力以防意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能感觉到,他心中根本不信,只当我是在夸大其词。我清了清嗓子,缓缓吐出三个字:“无色界。且是最厉害的那种。”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妄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像是被无形的巨力击中,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全然的、无法掩饰的震惊。“无色界……”他失声喃喃,随即猛地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竟然领悟了无色界!”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更加骇然:“不对,无色界是佛门至高功法,你是魔尊,你是如何领悟的?”
我闻言向他说道。“佛言,无色界与欲界、色界共称三界。厌离物质之色想而修四无色定者死后所生之天界。”“谓此界有情之生存,固无色法、从而无空间高下之别,然由果报之胜劣差别,则分为四阶级,即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等四空处,故又称四无色、四无色天、四无色处、四空天、四空无色界诸天;”(看他一眼,神情淡然的继续)道;“无色界为三界之一,又称无色天。“色”是质碍的意思,无色就是没有质碍,即指超越了物质世界的束缚,所得到的自由状态。无色界没有物质现象,只剩下受、想、行、识四种生命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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