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事详考:
雅贿:其人酷嗜宋版书册,尤好东坡。松江盐商沈万金探得其癖,耗三千金购得宋刻《东坡乐府》残卷,托名“请正雅鉴”献上。元鼎得书,抚卷三日,叹为“平生仅见”。不出一月,沈万金于应天府私设盐引一案,便以“查无实据”了结。
乱伦:其长媳陈氏,素有艳名。元鼎竟于儿媳入府请安时,屡行不轨。其子畏父如虎,敢怒不敢言,唯终日醉眠花柳巷以避家丑。去岁中秋,陈氏贴身婢女因见丑事,被寻由杖杀,沉尸秦淮河。
评语: 此老乃“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之典范。可诱之以珍本古籍,迫之以家丑阴私,必为厂公门下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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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总督 · 郭尚友
录曰:尚友掌天下漕脉,十载经营,漕帮上下,只知有“郭天王”,不知有朝廷。
秘事详考:
漕粮之蠹:其法有三。一曰“淋尖踢斛”,征粮时故意踢斛,使米溢于地,皆算损耗,实则尽入私囊,岁可得米数万石。二曰“漕银折色”,强令纳粮户以银代米,其折算之价,倍于市价,民不堪命。三曰“虚报沉船”,每年必报漕船遇风沉没数起,所“失”粮秣,实则暗售于沿河黑市,其利巨万。
私兵之患:以护卫漕运为名,私募悍卒三千,号“漕营”,甲胄兵械皆逾制,其精锐犹胜京营。漕帮大小头目,皆由其任命,俨然国中之国。
评语:此獠手握钱粮与私兵,尾大不掉。然其最惧“谋逆”二字。厂公可假天子之威,遣缇骑查其漕营,彼必魂飞魄散,倾其所有以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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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苏州织造太监 · 李实
录曰:李实,内官也,然其贪渎之能,令外廷刮目。执掌江南织造,上供宫廷,下接洋商,乃一等一的肥缺。
秘事详考:
龙袍之私: 宫中所用龙袍凤裳,其金线、珍珠、宝石皆有定例。李实每以次充好,克扣上品,转手售于南洋佛郎机商人,岁获金珠无算。曾有一次,为太后所制凤袍,其上东珠竟被换为岭南养殖之淡水产珠,光色质地,相差霄壤。
构陷之毒:前苏州知府周宗建,曾于宴席间戏言“内官当以恭谨为本”,李实闻之,深以为恨。遂密令心腹,将几匹预备送入宫中的褪色龙缎,混入周家仓库,继而率人“搜出”,以“私藏御用之物,意图不轨”之罪,将周知府下狱论死。
评语:此阉奴心狠手辣,且熟知宫内规矩漏洞。可利用其掌控宫中采买,然需时时敲打,使其常怀畏惧,方可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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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东林点将录》· 钱谦益
录曰: 谦益,东林魁首,文坛宗主,名望素着,天下清流皆以其为楷模。然其皮里阳秋,真假难辨。
秘事详考:
沽名之巧:常于友人处“偶见”贫寒士子佳作,便“欣然”提笔作序,使其文名鹊起。世人皆赞其“爱才”。然受其恩惠者,日后若入仕途,必被暗示投于其门下,形成“钱氏门生”之党。若有不愿依附者,则被其门人斥为“忘恩负义”,于士林中难以立足。
贪财之隐:表面视金钱如粪土,实则暗中在老家常熟,借族人之名,广置膏腴之田千亩。每逢水旱,其家仍按旧例催租,逼死佃户数人,皆被其用关系压下,不为外人所知。
评语:此老乃“伪君子”之极致,最爱羽毛与清名。厂公可不必直接威逼,只需将其“清田”、“逼死佃户”之风声,稍露于其政敌,彼自会方寸大乱,前来输诚。
崇祯帝朱由检虽说已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这些记录任惊诧不已,一是,这魏忠贤的手段确实了得,二是,这些官员胆大无耻超出想象。
朱由检收紧面容下达指令:“化成,命你提督‘宝和三店’整顿内帑,下旨升李若涟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兼北镇抚司,全面接管锦衣卫一切事务”,接着喃喃自语道:“至于这些个蛀虫败类,就等着朕一一来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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