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肉的油脂还在指尖泛着淡光,周佑霖刚放下陶碗,就见周明衍擦了擦手,目光扫过谷中 。
妇人们正把晒软的兽皮往竹竿上搭,孩童围着玄戈营的校场追跑,刚吃完饭的百姓扛着原木往新建的木屋工地去,连空气里都透着股忙碌的暖意。
“元枢。”
周明衍对着虚空轻唤,淡蓝色的光屏瞬间在眼前展开,元枢的冷蓝光纹在屏上流转,
“通知所有碳基芯片持有者中,有一技之长的人,半个时辰后到府邸大堂议事。”
“收到。”
光屏上的纹路闪了闪,“已通过管枢向目标人群发送通知。”
周明玥凑过来,口里还嚼着食物:
“哥,你要跟他们说建房子的事吗?昨天木工李伯说,木房不够住了,得赶紧盖木房。”
“不止是房子。”
周明衍目光落在远处的琅嬛秘府,
“人越来越多,得有个章法,总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半个时辰后,府邸大堂的木门被推开时,原本光秃秃的木板墙,此刻还挂着张简易的玄周村地图,用炭笔标着大河、林海、玄戈营的位置,角落还画着个小小的 “待建” 标记,是留给新木屋的区域。
周明衍坐在最上方的木椅上。
他刚抬手示意众人坐下,就见人群鱼贯而入:
走在前面的是穿着粗布短褂的工匠,手里还沾着木屑;
中间是几个穿现代夹克的人,怀里抱着装订好的纸卷;
最后是黄忠、赵云等人,甲片轻响,步伐沉稳,显然是刚从校场过来。
“好了,都是玄周村的自己人,不用拘谨。”
周明衍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
“今天叫大家来,是因为咱们村现在快五千人了,光靠之前的临时安排,早晚要乱。
你们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先各自说说,自己擅长啥,这两天又做了些什么。
以后都是骨干,得先互相认个脸。”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站起来,双手在衣角蹭了蹭,带着点拘谨:
“小老儿姓李,大伙叫我老李就行,是个木匠。
以前在洛阳城里给大户人家做过雕花床,也修过农具。
这两天跟着大伙搭了二十多顶帐篷,把断了的木矛柄都补了补,还用剩下的木料做了些小板凳,给老人孩子坐。” 他说着,指了指门口的小板凳,
“就是手艺糙了点,大伙别嫌弃。”
“老李师傅客气了!”
旁边一个穿铁皮围裙的汉子接话,声音洪亮,手里还攥着个铁锤,
“我叫王铁山,祖传的铁匠,以前在长安西市开铺子,打马掌、修兵器都在行。
这两天帮玄戈营的弟兄补了十几把卷刃的环首刀,还把齐先生找到的铁矿融了点,试着打了把小匕首,比普通铁硬不少。”
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匕首,递到前面,刃口泛着淡青光。
紧接着,一个穿青色长衫的年轻人站起来,手里捧着几张粗糙的纸:
“学生苏墨,以前是秀才,没中举,却跟着家里学过造纸。
这两天找了些树皮和旧麻,试着做了点纸,虽然糙了点,却能写字 。
昨天还帮着管枢登记了两百多口人的户籍,比在竹简上记方便多了。”
他把纸递过去,纸上还留着炭笔写的名字,歪歪扭扭却清晰。
“俺叫赵虎,以前是县衙的捕快!”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站起来,腰间还别着半截铁链,
“这两天帮着维持秩序,昨天有几个后生抢凶兽肉,俺给劝住了;
还跟着黄将军巡查过谷口,帮着辨认了几个可疑的脚印,应该是小股凶兽的。
俺懂点拳脚,还能帮着训练下弟兄们的基础搏杀。”
“俺叫周老栓,渔民出身!”
一个皮肤黝黑的老汉笑着说,手里还拿着根渔叉,
“家在洞庭湖边上,打了一辈子鱼。
这两天去大河里试了试,抓了不少不知名的鱼,比长江三鲜还鲜!
给大伙加了两顿餐,还摸清楚了河边的浅滩,哪块地方鱼多,哪块有暗礁,都记在心里了。”
最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镜框,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我叫陈景明,以前是大学的材料学教授。
这两天跟着齐落竹先生还有周佑霖先生分析了灵矿的成分。
我已经把数据记下来了,还画了成分图谱,说不定能帮着武备营打造更好的武器。
另外,我还通过周佑霖先生的能力测了凶兽肉的营养成分,蛋白质含量比普通牛肉高三倍,适合给将士们当口粮。”
周明衍听着,偶尔点头:
“好,都有心了。木工、铁匠、文墨、治安、渔猎、科研,咱们需要的本事,大伙都占了。
有你们在,玄周村的架子就撑得起来 ,但还不够,五千人左右的规模,已经不是村寨该有的人数了,得有正经的管理机构。”
他放下炭笔,目光扫过众人,每个字都透着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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