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林秋生愣住了。
“五年前,那孩子不是意外掉井里的。”王婶的声音压得很低,“是村里的张老憨,欠了老李家的钱,怕还不上,就把孩子推下去了。那狗跟着跳下去,也没救成。张老憨说没人看见,可那狗和孩子的魂,一直没散。你开了西窗,撞破了他们的念想,他们是想让你帮他们报警。”
林秋生手里的香烛突然变得很重。他想起黄狗每天叼来的死物,想起梦里男孩递过来的衣角,想起那只狗僵硬的尾巴——原来那些都不是威胁,是求救信号。
他按照王婶说的,去了西头的玉米地。地里果然有两座小坟,一座立着木牌,写着“李家小儿”,另一座没有牌,只堆着土,上面长着半丛野草。他把香烛点燃,又把那件少了衣角的衬衫埋在坟边。火苗跳动时,他看见坟前的土动了一下,一只黄狗的影子从土里钻出来,这次尾巴不再僵硬,轻轻晃了晃,然后慢慢消失了。
当天下午,林秋生报了警。警察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在村西的井里打捞,果然找到了一些残留的衣物碎片,经过DNA比对,正是五年前李家小儿的。张老憨见瞒不住,很快就招了供,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案子破了的那天,林秋生又回了一趟老房。院门口没有黄狗,西窗紧闭,老槐树下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都没有。他站了一会儿,转身锁了门,这次走得很安心。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那个村子,只是偶尔会想起那只黄狗——想起它亮得吓人的眼睛,想起它嘴里的死物,想起它最后晃了晃的尾巴。他知道,那只狗和那个男孩,终于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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