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风早早地起了床。
他的住处是一间简陋的木屋,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还有一个用来放剑的剑架——苏清鸢昨天特意给他送来了一柄新的长剑,剑身是用断剑峰特有的“寒铁”打造的,剑身泛着淡淡的蓝光,能更好地承载剑意。
林风拿起长剑,走出木屋。清晨的断剑峰,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草木的清香和剑意的凛冽。他深吸一口气,运转《无上剑经》的基础篇,开始在屋前的小空地上练剑。
“唰!唰!唰!”
长剑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缕淡金色的剑意。《无上剑经》的基础篇共有七式,分别是“直刺”“横斩”“斜劈”“挑剑”“撩剑”“点剑”“扫剑”,看似简单,却蕴含了剑修最基础的剑意运用。
林风练了一遍又一遍,从最初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练,再到现在的“剑意随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挥剑,体内的剑种都会微微共鸣,让他对剑意的掌控更加精准。
练了大约一个时辰,苏清鸢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布包:“练得差不多了吧?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天剑洞。”
布包里是几个粗粮馒头和一小碟咸菜,虽然简单,却很顶饿。林风接过布包,一边吃一边问道:“二师姐,天剑洞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只是在洞外感悟,就能提升剑意?”
“当然。”苏清鸢点头,“天剑洞的天剑石,是上古时期留下的宝物,能自动吸收天地间的剑意,再散发出来。大师兄在里面闭关三十年,就是靠着天剑石的剑意,才将剑道境界提升到剑皇后期,距离剑尊只有一步之遥。我们虽然不能进去,但在洞外感悟天剑石散发出的剑意,对我们凝练剑意,也有很大的帮助。”
吃完东西,两人朝着天剑洞的方向走去。天剑洞位于断剑峰的后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洞口被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笼罩,光幕上布满了剑纹——那是甚虚子布下的禁制,防止低阶修士误入。
“这道禁制,只有我们断剑峰的弟子才能通过。”苏清鸢说着,将手掌按在光幕上,一缕淡银色的剑意注入光幕。光幕上的剑纹闪烁了一下,自动分开一道缝隙。
“你也试试。”苏清鸢对林风道。
林风依言,将手掌按在光幕上,运转《无上剑经》,一缕淡金色的剑意注入光幕。光幕上的剑纹再次闪烁,缝隙变得更大,足够一人通过。
“走吧,不过记住,只能在洞外感悟,不能进去。”苏清鸢提醒道。
两人走进缝隙,来到天剑洞外。洞口不大,只有一人高,洞内漆黑一片,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厚重的剑意从洞内散发出来,如同山岳般压在身上,让人心生敬畏。
“这就是大师兄的剑意?”林风心中震撼。他能感觉到,这股剑意不仅厚重,还带着一丝“坚韧”——显然,大师兄在闭关的三十年里,遇到了无数困难,却从未放弃。
“没错。”苏清鸢道,“你盘膝坐下,试着用《无上剑经》的‘静心诀’,感受这股剑意,不要抗拒,让它融入你的剑意中。”
林风点点头,盘膝坐在洞口前,闭上双眼,运转《无上剑经》的“静心诀”。
“静心诀”是《无上剑经》中篇的基础法门,能让人快速平静下来,排除心中的杂念。随着“静心诀”的运转,林风的心境渐渐变得空明,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洞口传来的厚重剑意。
他试着将自己的淡金色剑意,与那股厚重剑意接触。起初,两股剑意相互排斥,他的淡金色剑意如同惊弓之鸟,随时准备退缩。但随着“静心诀”的深入,他的心境越来越平静,淡金色剑意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一点点吸收厚重剑意的“坚韧”。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风的周身渐渐环绕起一层淡金色的光罩,光罩中夹杂着一丝淡灰色的剑意——那是从大师兄的剑意中吸收的“坚韧”之意。
苏清鸢站在一旁,看着林风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能感觉到,林风的剑意比之前更加凝练,也更加坚韧——这才是剑修该有的剑意,既有锋芒,又有韧性。
不知过了多久,林风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金灰色的剑光。他站起身,挥了挥手中的长剑,一道金灰色的剑气从剑刃上发出,落在不远处的山岩上,留下一道深三寸的剑痕——这道剑痕比之前的更加平滑,也更加坚固,显然是剑意提升的效果。
“多谢二师姐指点。”林风对着苏清鸢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感激。
“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苏清鸢笑着道,“好了,天剑洞的感悟就到这里吧。接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剑冢。”
“剑冢?”林风好奇地问道。
“没错。”苏清鸢道,“剑冢是我们断剑峰历代剑修埋葬佩剑的地方,里面有很多断剑残剑,每一把剑都承载着历代剑修的剑意。你有剑种,或许能与其中的某些剑产生共鸣,从中领悟到不一样的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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