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商会门前车水马龙,往来皆是衣着光鲜的客商与修士。陈三炮领着改容易貌的韩云飞与雀阳天,穿过熙攘人群,径直走向那处守卫森严的内厅入口。
“站住,此处乃商会内堂,闲人免进。”一名身着玄甲的护卫上前一步,伸手阻拦,语气还算客气,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上下打量着三人。
陈三炮也不多言,指尖微微一翻,一枚温润的白玉令牌便出现在掌心。令牌不过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的“玲珑”二字流转着淡淡的灵光,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护卫首领眼角余光瞥见令牌,脸色微微一变,连忙上前一步,对着陈三炮拱手躬身,语气恭敬了数分:“原来是持令贵客,里面请!”说罢侧身让开道路,还对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放行。
三人畅通无阻地穿过几条雕梁画栋的回廊,脚下的青石板被打磨得光滑如玉。走到一处爬满藤蔓的石壁前,陈三炮停下脚步,对着石门以特定的节奏叩击了三下——咚、咚咚。
“咔哒”几声轻响,石壁内侧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一道仅容两人并行的暗门缓缓滑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两侧嵌着夜明珠,将通道照得亮如白昼。
还未走下阶梯,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混合着精纯的灵气扑面而来,醇厚绵长,光是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地下室远比想象中宽敞明亮,四周堆放着无数封泥的酒坛,坛身上印着不同年份的标记。正中央摆放着几个半人高的玉缸,缸口未封,那诱人的酒香正是从玉缸中溢出,氤氲的灵气在缸口凝成淡淡的白雾。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正在玉缸前忙碌。老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身着朴素的灰色短褂,正小心翼翼地用玉勺向缸内添加着各种颜色的灵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少女则一袭淡绿色罗裙,乌黑的长发梳成一条松松的麻花辫垂在脑后,她正弯腰查看酒液成色,腰间的玉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裙摆下露出的一截皓腕搭在缸沿,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陈三炮对韩云飞和雀阳天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一旁等候,自己则放轻脚步上前,悄无声息地走到少女身后,忽然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那圆润如玉的耳垂。
“呀!”少女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猛地跳起,手中的玉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回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正要发作:“哪个登徒子敢……!”
可话刚说一半,便卡在了喉咙里。当看清来人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熟悉眼眸时,美眸中的怒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喜与难以置信,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你是…陈三炮?!”
“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你的债主了?”陈三炮笑着打量她,目光从她微微长开的眉眼扫过,故意拖长了语调,“嗯,是长高了些,还有这里……也丰盈了些。”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在她胸前打了个转。
玉玲珑顿时俏脸绯红,像是染上了胭脂,又羞又恼地抬起小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混蛋!还是这么不正经,一来就欺负人!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虽是嗔怪的语气,眼底的亲昵与依赖却藏不住。
一旁的韩云飞和雀阳天看得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没想到陈三炮在这四海城,竟还有这么一位关系亲近的红颜知己。
正在忙碌的老者玉仲渊此时也转过身,看到陈三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抚着花白的胡须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原来是陈小友大驾光临,老夫就说玲珑这丫头今日怎么心神不宁的,原来是有贵客要来。”他眼神意味深长地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十分识趣地拍了拍手,“哎呀,人老了就是不经累,腰酸背痛的,得上去歇歇了。玲珑,好好招待陈小友和他的朋友,别怠慢了。”
说完,也不等玉玲珑回应,便笑呵呵地背着手走上阶梯,还不忘对原本守在地下室门口的几名伙计挥了挥手,将他们一并带走了。
石门缓缓合上,地下室顿时只剩下他们四人。玉玲珑被爷爷说得脸颊更红,像是要滴出血来,没好气地瞪了陈三炮一眼,随即神色一正,脸上染上几分忧色,忧心忡忡地说道:“你来得正好,我们商会最近遇上大麻烦了……”
她语速飞快地将罗刹商会仗势欺人、强抢玲珑酒秘方,以及双方约定十日后在城中擂台进行五场天骄比试定胜负的事说了一遍,说到罗刹商会请来的高手时,秀眉拧成了一团。
“……听说罗刹商会不知从哪请来了好几个厉害角色,其中还有两个据说能硬撼皇武境的天才,我们这边能拿出手的只有石耀和另外三个客卿,胜算实在渺茫。陈三炮,你……”玉玲珑咬着粉唇,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期盼望着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帮忙啊?”陈三炮摸了摸下巴,故意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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