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梦鸢……”陈三炮心中微动,这个姓氏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关于八荒的零碎信息。八荒之中,有一个以御兽之术闻名天下的顶尖宗门——青龙门,门中强者辈出,更豢养着无数上古异种,实力深不可测。此女姓青,又能让巨鲨帮大小姐如此恭敬地作陪,其身份恐怕与青龙门脱不了干系。
青梦鸢莲步轻移,朝着他凑近了几分,一股淡淡的清香随之飘来,像是空谷幽兰混着晨露的气息,清冽又雅致。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仅容两人听闻:“公子莫怪梦鸢唐突,方才在台上初见此图,便觉其上纹路与我曾在门中一部古老典籍上见过的某些图案有几分相似。那典籍记载的皆是上古秘闻,若此图真与之相关,恐怕关乎重大。我只想近距离确认一番,绝无强夺之意。”
陈三炮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诚恳,那双眼眸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看不出半分虚假。他略一沉吟,终是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玉盒打开,取出残图,只展开一角——恰好能让青梦鸢看清其上最复杂的几处古老纹路,却又不至于暴露全貌。
两人距离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拂过耳畔。陈三炮能清晰地看到她轻纱之上那双剪水秋瞳,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眼底映着残图的朱砂纹路,明亮却又仿佛蒙着一层迷雾,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而青梦鸢也在近距离打量着陈三炮,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阳光下透着冷硬的线条,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还有那隐隐透出的强大自信,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剑,看似普通,却能让人感受到鞘外流转的锋芒。这一切,都让她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涟漪。
“青姑娘可看出了什么?”陈三炮见她凝视许久未语,便将残图重新卷起,收入玉盒,低声问道。
青梦鸢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轻轻摇头:“纹路确有几分相似,但似乎比典籍上的更为古老复杂……我也无法确定。”她顿了顿,抬眸看向陈三炮,反问道:“公子方才在拍卖场不惜重金也要拍下此图,莫非已知其来历?”
陈三炮自然不会透露空间龟的提示,只是淡淡道:“不过是觉得有缘罢了。”他话锋一转,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听姑娘之意,似乎见过类似之物?可知其他部分的下落?”
青梦鸢的眼眸微微弯起,像是两轮新月,流露出一丝狡黠:“告诉公子也无妨,不过,”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公子是否该先告知你的名字呢?这很公平,不是吗?”
“陈三炮。”他坦然相告。
“陈三炮……”青梦鸢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舌尖抵住上颚,仿佛要将这三个字刻在心上。她沉吟片刻,缓缓道:“约莫半年前,我在中域‘四海商会’总会的一次内部鉴宝会上,似乎见过一张材质、色泽与此图极为相似的残片。至于是否有关联,后来又流落何处,我便不知了。”她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几分真诚,“多谢陈公子成全,梦鸢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带着侍女蓝儿离去。蓝儿临走前还不满地瞪了陈三炮一眼,眉头拧得像个疙瘩,显然觉得自家小姐透露了太多信息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实在不妥。
陈三炮站在原地,默默记下“四海商会总会”这个信息,指尖摩挲着玉盒的边缘,心中思绪翻涌。看来这残图的秘密,比想象中还要复杂。他正准备离开,刚走出拍卖场百步远,迎面便冲来一群人,将他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为首的正是脸色铁青、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姜云鸣,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气息彪悍的护卫,个个手按刀柄,来势汹汹。
“小杂种!敢坑本少那么多灵石,还敢跟青小姐套近乎!”姜云鸣一想到自己平白多花的近千万灵石,再想到方才陈三炮与青梦鸢站在一处“亲密”低语的样子,妒火就像野草般疯长,彻底烧没了理智。他指着陈三炮的鼻子,嘶吼道:“今天不废了你这双手双脚,我姜云鸣就跟你姓!”
陈三炮眼神一冷,对付这种纨绔,讲道理纯属浪费时间。他甚至懒得开口,竟率先动了手!身形如鬼魅般一晃,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人已瞬间贴近姜云鸣身前。
姜云鸣还在叫嚣,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花,小腹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嘭!”
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如同被重锤砸中的虾米般猛地弯折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他蜷缩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少爷!”身后的护卫大惊失色,连忙扑上去搀扶。
姜云鸣被人架着勉强挣扎着爬起,脸颊因痛苦和羞愤涨得通红,理智彻底崩塌:“啊——我要你死!!”他猛地爆发出全部气息,王武境一级的灵力波动如潮水般扩散开来,周身的空气都仿佛被搅动得扭曲。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身上铭刻着三道灵气纹路,显然是柄不错的灵兵。剑芒吞吐不定,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刺陈三炮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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