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上,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姜哲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浪涛般翻涌不息,地武境三级的威压铺天盖地般席卷开来,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青石板上,使得青石板寸寸龟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蔓延。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缓缓抽出淬毒短剑,那剑刃上幽蓝的毒液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残酷。“三招之内,必取你首级!今日就让你知道,外门废物和内门精英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张狂,仿佛这场生死对决的胜利已然握在手中。
陈三炮则单手持剑,山河重剑斜斜地指向地面。剑锋反射出的寒光,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银线,好似一道分割生死的界限。他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仿佛眼前这关乎生死的对决,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练习。
“一剑。”陈三炮突然开口,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那声音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什么?”姜哲先是一愣,仿佛没听清对方的话,随即怒极反笑,“狂妄!你以为……”
“杀你,只需一剑。”陈三炮再次说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台下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对峙的二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苏嫦曦站在最前排,她那纤纤玉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白皙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紧张。
姜哲终于被彻底激怒,他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手中的短剑瞬间化作九道毒蟒虚影,带着尖锐刺耳的嘶鸣声,如闪电般扑向陈三炮。每一道虚影都蕴含着足以腐蚀钢铁的剧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煮沸一般,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陈三炮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只见他的重剑缓缓抬起,动作看似缓慢,却仿佛带着一种能让时间都为之停滞的压迫感。剑身上,隐约有山岳虚影凝聚成型,那山岳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重量,使得整座生死台都开始微微震颤,仿佛不堪重负。
“一剑碎山河!”陈三炮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爆射出凌厉的光芒,随着一声震天的怒吼,那剑光如惊鸿般劈落。刹那间,整个生死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斧一分为二,一道刺目的光芒冲天而起,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以避开那强烈的光线。
姜哲的毒蟒剑气在这强大的剑光面前,如同泡沫般不堪一击,瞬间破碎消散。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胸口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血线。
“噗嗤!”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足足溅出三丈之远。姜哲的上半身缓缓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脸上还凝固着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无法相信自己堂堂地武境三级的高手,竟然会败在一个玄武境的外门弟子手中,而且仅仅只用了一剑。
台下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惊世一剑震撼得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仿佛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震天的喧哗声爆发开来。
“这...这怎么可能?!”
“一剑!真的只用了一剑!”
“姜师兄可是地武境啊!”
各种惊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放肆!”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时,秦北辰的怒吼从远处如雷鸣般传来。他脸色铁青,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他用力地推开人群,眼中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仿佛要将陈三炮生吞活剥。然而,他刚踏出一步,就被执法长老抬手拦住。
“生死战,生死自负。”白发苍苍的执法长老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即,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银色令牌,手腕一抖,令牌如流星般抛向台上的陈三炮,“即日起,你为内门弟子。”
陈三炮神色平静地收剑转身,剑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书写着自己的荣耀。他平静的目光与秦北辰怨毒的眼神在空中激烈相撞,随后,他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在秦北辰铁青的脸色中,他从容地跃下擂台。
苏嫦曦见状,立刻快步迎上前来,她的紫眸中满是担忧之色,急切地说道:“你太冒险了!”
“无妨。”陈三炮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安慰道,“我自有分寸。”
次日拂晓,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黑暗。陈三炮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云海宗,他腰间挂着崭新的内门弟子令牌,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他身形矫健,朝着云海森林的方向疾驰而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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