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紧急补救,艰难筹备
高台的木板被民众的脚步震得微微发颤,路智刚握住话筒,就见人群西侧突然炸开一道口子——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佝偻着背,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像疯狗似的往前冲,腰间的布带松了半截,露出里面绣着“孙记绸缎”的内衫,显然是孙富的伙计。
“拦住他!”李师兄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手臂横在汉子身前。汉子却像没看见似的,一头撞过来,手里的纸往空中一扬,尖着嗓子喊:“大家快来看!这是孙会长的亲笔信!路智就是个骗子,他伪造证据,还想污蔑孙会长!”
纸页飘落在地,几个记者立刻围上去,相机“咔嚓”响个不停。路智眯眼望去,只见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连“孙富”的“富”字都少了一点,墨色也深浅不一,显然是临时伪造的——孙富的字虽算不上好,却有常年握笔的沉稳,绝不会写出这样的“鬼画符”。
“各位乡亲,这封信是假的!”路智拿起话筒,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广场,“孙富的‘富’字,最后一笔是悬针竖,这封信上却是垂露竖;而且他惯用徽墨,墨色发乌,这封信用的是劣质松烟墨,一蹭就掉灰——大家可以让记者朋友检查,看看是不是一蹭就掉墨!”
一个戴眼镜的记者立刻用手指蹭了蹭纸上的字迹,指尖瞬间沾了层灰黑色,他举着手指喊道:“是真的!这墨一蹭就掉,确实是假的!”
民众瞬间炸了锅,有人指着那汉子骂“骗子”,有人伸手想抢他的布衫,看看是不是孙富的人。汉子慌了,转身想跑,却被李师兄抓住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说!是谁让你伪造书信来捣乱的?孙富给了你多少钱?”
汉子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孙二狗让我来的,他说……说只要把信举起来喊两句,就给我五十文钱……我不知道是假的啊!”
路智摆了摆手,让李师兄把汉子放了:“大家看,这就是孙富的手段——伪造证据、雇人捣乱,就是怕大家知道真相。现在我的证据虽然暂时被盗,但我已经联系了文化圈和武林盟的朋友,他们都看过原始证据,愿意帮我重新整理。请大家再等两个时辰,我一定把真相呈现在大家面前!”
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一个白发老者拄着拐杖喊道:“路公子,我们信你!我们等你!”其他民众也纷纷附和,“我们等”的喊声此起彼伏,连之前被水军误导的人,也点头说“再等等看”。
路智松了口气,对着民众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下高台,翻身上马——临时办公处还有一群人在等着他,重新整理证据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临时办公处的帐篷里,已经挤满了人。文庙的赵老学者戴着老花镜,正趴在桌上翻找活动预算的草稿;清风棋社的林伯攥着个布包,里面是他当时记录的棋桌采购明细;雅音琴坊的柳儿面前摊着几张琴谱,上面有她标注的“琴桌预算被削减”的小字;还有几个活动时帮忙的学生,正围着一张空白纸,回忆孙二狗修改方案时的细节。
“路公子,你可回来了!”柳儿第一个站起来,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纸,“这是我找到的活动初期方案,上面有孙富亲笔改的‘广告区扩大至50%’的批注,虽然不是原始证据,但也能证明他早有修改方案的心思!”
路智接过纸,指尖拂过批注的字迹——确实是孙富的笔迹,那标志性的“圈注”还在,只是当时他没在意,以为只是正常的调整。“太好了!”他把纸放在桌上,“赵老,您这边有预算相关的资料吗?”
赵老推了推老花镜,从一堆账本里抽出一张纸:“这是文庙垫付古籍修复费的收据,上面有孙富的签字,他当时说‘后续从活动经费里扣’,可后来活动经费到账,他却没提这事——这能证明他挪用了预算,没给文庙报销!”
林伯也打开布包,掏出一本账册:“这是棋桌采购的明细,王掌柜当时报价每张棋桌三两银子,孙富却让他改成二两,还说‘多出来的钱用来买广告布’,王掌柜不愿意,孙富就威胁说‘以后不跟他合作’,王掌柜没办法,才改的价格——这我当时在场,能作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桌上的纸张渐渐堆成了小山。有学生回忆起“孙二狗说‘文化区不重要’”的对话,有琴坊学员找到“广告布供应商的送货单”(上面的价格比市场价高了三倍,显然有猫腻),还有卖糖葫芦的小贩,特意跑过来提供了“孙富的人给他钱让他传谣言”的证词,上面还按了手印。
可最关键的“孙二狗手写修改方案”和“完整支出明细”,还是没人能完整回忆起来。柳儿急得眼圈发红:“要是没有这两样,怎么证明孙富是故意推罪给路公子的?”
路智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突然想起陈默——陈默是活动策划人,当时孙二狗修改方案时,他全程在场,还偷偷抄了一份副本!“陈默呢?”他猛地站起来,“他肯定有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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