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柳儿立刻站起来,把手里的宣传稿叠好,“我去琴坊找王掌柜,他今天应该在铺子里赶工;林伯去文庙找赵老拿收据;李师兄去联系张师傅和其他布置人员;学生们去跟周围的小贩打听,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作证,说‘是孙富的人给钱让传谣言’。我们中午在这里汇合,汇总证据!”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拿起东西准备出发。李师兄临走前,拍了拍路智的肩膀:“路兄,你放心,我一定把张师傅他们找来,让孙富的阴谋败露!”
看着众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路智的心里稍微松了些。他拿起桌上的糖葫芦,咬了一口,甜意终于传到了心里——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这么多人支持他,愿意为他奔走。
可没等他松完这口气,帐篷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跑了进来,是之前活动中跟着柳儿学琴谱的阿雅,她的小脸冻得通红,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纸,气喘吁吁地说:“路公子!不好了!我刚才在学校门口,看到孙富的人贴了‘告示’,说……说你‘勾结王肃、挪用公款、破坏文化’,还说要去官府告你,让你赔偿商界联盟的损失!”
路智的心猛地一沉,接过那张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格外刺眼,“路智诈骗”“官府捉拿”的字样用红笔圈了起来,像一道道血痕。他攥紧纸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孙富这是要赶尽杀绝,不仅要毁他的名声,还要把他送进官府!
“阿雅,谢谢你跑过来告诉我们。”路智把纸叠好,放进怀里,又从桌上拿起一串糖葫芦,递给阿雅,“别害怕,路公子会证明自己清白的。你先回学校,别让你爹娘担心。”
阿雅接过糖葫芦,点点头,却没立刻走,而是小声说:“路公子,我相信你。我跟班上的同学都说了,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还偷偷记了活动那天的收支,比如买茶水花了多少、印宣传稿花了多少,虽然不全,但可以给你当证据。”
路智的心里一阵暖流,摸了摸阿雅的头:“谢谢你,阿雅。这些记录很重要,中午你要是有空,就带过来,跟我们汇总。”
阿雅用力点头,拿着糖葫芦跑了出去。路智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刚才巷口的小贩、帮忙的学生,突然觉得,就算孙富的势力再大,谣言再凶,只要还有这些相信他的人在,他就不会输。
他重新坐回桌前,拿起笔,开始梳理现有的线索:孙富伪造的“资金流水”说给了他五百两,实际他只收到两百两,用于购买琴桌、棋桌和宣传稿;王掌柜的订单记录能证明琴桌、棋桌的费用;文庙的收据能证明古籍修复的费用;张师傅和布置人员能证明是孙富强行改布置;小贩和学生能证明是孙富花钱传谣言……这些线索虽然零散,但只要串联起来,就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可就在这时,帐篷外又传来一阵争吵声。路智连忙撩开帘子,只见几个穿商界联盟服装的汉子,正围着刚才给路智送糖葫芦的小贩,推推搡搡地说着什么。小贩的糖葫芦车翻倒在地上,红通通的糖葫芦滚了一地,被雪水浸得发脏。
“你是不是跟路智说了什么?”一个瘦脸汉子揪着小贩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孙会长说了,谁要是敢帮路智说话,就砸了谁的摊子!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巷口做生意了?”
小贩涨红了脸,挣扎着说:“我没跟他说什么!你们别冤枉人!”
“冤枉你?”瘦脸汉子一脚踹在翻倒的糖葫芦车上,“我刚才都看见了,你给路智送糖葫芦!我看你是活腻了!”
路智见状,立刻冲了过去,推开瘦脸汉子:“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打人、砸摊子,还有王法吗?”
瘦脸汉子看到路智,冷笑一声:“路智?正好,我们还想找你呢!你挪用联盟的资金,毁了活动,现在还敢出来管闲事?我劝你赶紧把钱还回来,不然等官府来了,有你好受的!”
“我没挪用资金,是孙富伪造证据、散布谣言!”路智的声音提高了些,吸引了不少路人围观,“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孙富的所作所为——为了自保,不惜抹黑他人,还纵容手下打人砸摊子!这样的人,配做商界联盟的会长吗?”
路人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指着瘦脸汉子说:“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呢?”有人小声议论:“之前就听说孙富要推责任,看来是真的。”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瘦脸汉子拍照,说要“发到网上让大家评评理”。
瘦脸汉子见状,有些慌了,他没想到路智敢当众揭穿,更没想到路人会帮着路智。他狠狠瞪了路智一眼,对其他汉子说:“我们走!别跟他在这浪费时间!”说完,几人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踢了一脚翻倒的糖葫芦车。
路智连忙扶起小贩,帮他捡起散落的糖葫芦:“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小贩摇摇头,眼眶却红了:“路公子,对不起,连累你了。我的摊子……”他看着翻倒的车,车杆断了一根,糖葫芦也全脏了,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这是他唯一的生计,现在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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