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智迎着众人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赵副盟主,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路智自入武林盟以来,一言一行都光明磊落,一心只为推动文化复兴与武林盟的合作,从未有过半分窃取机密的念头!那些人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 赵霸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路智面前,粗重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路智脸上,“你会不知道?那些人出现的时机这么巧,偏偏在咱们敲定合作细则的当天晚上就来探查布防,不是你安排的,还能是谁?难道是他们自己长了眼睛,知道武林盟里有‘好东西’?”
他抬手一挥,指向门口的弟子:“刚才哨岗的兄弟说了,那些人手里拿的图纸,画的正是咱们盟内的路径!你天天在盟里转来转去,一会儿看西跨院的场地,一会儿问弟子的作息,不是在摸底是什么?”
路智气得胸口发闷,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愤怒没有用,必须拿出证据反驳。可那些人刚被发现就跑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怎么证明自己清白?他看向周不凡,眼神诚恳:“周盟主,我对天发誓,绝未做过此事!赵副盟主说的‘时机巧合’,不过是偶然。我今日下午一直在与王舵主讨论西跨院改造的木料,傍晚回房后便未再出门,盟里的弟子都能作证!”
周不凡沉默着,目光在路智和赵霸之间来回扫视。他心里清楚,路智若真是来偷机密的,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推动合作;可赵霸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那些人的出现确实太过蹊跷,而且路智这些天确实在盟内各处走动,难免让人怀疑。
“盟主,不能信他!”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弟子突然从人群中站出来,是赵霸的心腹张勇,“我下午看到路公子在北门外的哨岗附近徘徊,还跟哨岗的兄弟搭话,问东问西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在探查位置!”
“你胡说!” 路智猛地转头,看向张勇,“我下午从未去过北门外!我一直在王舵主的库房查看木料样本,王舵主可以作证!”
王舵主抬起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路公子下午确实在库房待了两个时辰,我们一起看了松木和杉木的样本,还讨论了改造的工期,确实没离开过。”
张勇脸色一白,立刻改口:“那…… 那就是上午!我上午看到他在北门外!”
“上午我在演武场与赵副盟主对弈,所有弟子都能看见!” 路智毫不退让,目光锐利地盯着张勇,“你连时间都记不清,还敢在这里污蔑我?”
张勇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求助地看向赵霸。赵霸瞪了他一眼,又转向周不凡:“盟主,就算他下午没去,也不能证明那些人与他无关!说不定他早就安排好了,就等今天晚上动手!这种细作最会伪装,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啊,盟主!” 李长老也开口了,语气带着担忧,“武林盟的布防图关系到所有弟子的安全,若是泄露出去,被黑风谷那些人拿到,后果不堪设想!在真相未明之前,绝不能再让路公子自由行动了!”
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盟主,限制他的行动吧!”“不能让他再接触盟里的机密了!”
周不凡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路智,眼神复杂:“路公子,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对武林盟的弟子负责。在真相查明之前,你暂时先住在东跨院的静室,不得随意走动,也不能与外界接触。我会派人调查那些人的来历,若查明与你无关,我定会亲自向你赔罪,继续推进合作。”
路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周不凡做出这个决定,是迫于压力,可 “限制行动”“禁止接触外界”,无疑是变相承认了他的嫌疑。若是不能尽快找到证据,等流言发酵,与武林盟的合作就彻底完了。
“周盟主,” 路智还想再争取,可看到周不凡坚定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我只请求您,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查清楚此事,还自己一个清白。”
周不凡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带路公子去静室吧,好生看守,不可怠慢。”
两名穿着青色劲装的弟子走上前来,做了个 “请” 的手势。路智跟着他们走出议事厅,身后的议论声还在继续,那些质疑的、愤怒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他抬头看向夜空,疏星依旧,月色却显得格外冰冷。
静室在东跨院最深处,是一间小小的石屋,窗户被粗木栅栏封着,屋里只有一张石床和一张石桌,连烛台都是石头做的,冰冷坚硬。两名弟子将他送进去后,便守在门口,手里握着剑柄,眼神警惕。
路智坐在石床上,冰冷的触感透过粗布褥子传过来,让他打了个寒颤。他开始仔细梳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赵霸一直反对合作,之前在议事厅被反驳后,肯定不甘心,所以才会策划这场 “可疑人员事件”,目的就是栽赃陷害,让他失去周不凡的信任,从而破坏合作。那些人,说不定就是赵霸从外面找来的江湖闲散人员,给了些银子,让他们假装探查布防,事后再偷偷放走,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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