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牧渊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你也配?”
话音未落,他动了!
根本看不清动作,只有一道黑色的残影掠过!那只龙臂后发先至,快如闪电,直接扼住了老执事拿着符箓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响起。
“啊——!”老执事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那张爆炎符轻飘飘地掉在了地上。
牧渊捏着他的断腕,像是拎着一只待宰的鸡仔,把他整个人狠狠掼在墙上!
“砰!”
土墙都跟着震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
“这一下,是为了我父亲。”牧渊的声音冰冷刺骨。
老执事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没缓过气,腹部又遭到一记重击!是牧渊的膝盖!
“呃!”他猛地弓起身子,眼珠暴突,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这一下,是为了我母亲。”
牧渊松开手,老执事像摊烂泥一样滑倒在地,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但牧渊没打算就这么便宜他。龙臂再次抬起,那锋利的指尖对准了他的丹田气海。
“不…不要…我的修为…”老执事惊恐地哀求。
“修为?”牧渊眼中血红一闪,“这东西,你留着也是祸害!”
龙臂猛地插下!
“噗嗤!”
仿佛气球被戳破的声音响起,老执事苦修一生的灵力瞬间宣泄一空,他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脸上布满皱纹,瞬间老了几十岁,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了他。他涕泪横流,趴在地上拼命磕头:“饶命…牧渊少爷…饶命啊…我…我还有用!我有很多钱!很多宝贝!都给你!只求你饶我一条狗命!”
牧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只蝼蚁。复仇的快意在心里燃烧,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空虚。杀了这些爪牙,并不能让亲人复活。
他弯下腰,从老执事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本薄薄的、用特殊皮革制成的册子,还有一块触手冰凉的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正是那神秘议会的标记。
“你的钱,你的宝贝,沾满了血,脏。”牧渊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比起那些,我更想知道,你们这群藏头露尾的老鼠,窝点到底在哪?还有谁参与了当年的事?”
老执事为了活命,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又吐出了几个代号和可能的联络地点。牧渊默默记下,对照着册子上的记录。
得到了所有能挖出的信息,牧渊眼中的最后一丝波动也消失了。
他抬起脚,踩在老执事的胸口。
老执事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疯狂地挣扎起来:“你说过…我说了就…”
“我说过吗?”牧渊冷冷地打断他,“我只说过,会让你死得‘明白一点’。”
脚下微微用力。
“这一脚,为了牧家所有人。安心上路吧,执事大人,你的‘王侯梦’,到头了。”
“咔哒…”
那是胸骨彻底碎裂的声音。
老执事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溜圆,残留着无尽的恐惧和悔恨,随即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一位曾经显赫的议会执事,最终像条野狗一样,死在了这肮脏破败的角落里。
牧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刃仇敌,龙臂之上的煞气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杀戮而更加躁动,微微震颤着,渴望更多的鲜血。连番战斗和催动怨念,也让他感到一阵心神上的疲惫。
破屋内,血腥味浓得化不开。窗外,远处似乎传来了被刚才动静惊动的巡夜卫队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正在朝这个方向而来。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牧渊不敢耽搁,扫视一眼,立刻朝着破屋那扇破烂的后窗掠去。他一手紧握着那本重要的册子和令牌,另一只龙臂蓄势待发,准备清除任何可能的障碍。
就在他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后窗,准备一跃而出的瞬间——
异变陡生!
一道冰冷刺骨的剑光,竟悄无声息地、如同毒蛇般从窗下的阴影里暴起!直刺他的咽喉!
快!准!狠!
牧渊浑身汗毛倒竖,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向后仰头!剑尖几乎是擦着他的喉咙皮肤掠过,带起的寒意让他颈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稳住身形,龙臂横在身前,警惕地望向袭击者。
只见窗外月光下,一名戴着宽大斗笠、全身都裹在黑衣里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埋伏在那里,如同等待猎物的幽灵。一击不中,他正用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透过斗笠,冷冷地盯着牧渊。
牧渊的心瞬间沉了下来,高度警惕。这刺客的身法,快得离谱!而且…刚才那一下,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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