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楚君和王夏露刚吃过晚饭,正往回走。这时,一位维吾尔族老人拦住了楚君。
老人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楚君的手,说道(维语):“楚乡长,你好!我是艾力!我等你半天了。”
楚君微微一愣,随即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衣衫破旧的老人。他想了起来,这是伯西热克村的老党员艾力老人。三月份去他家收逾期贷款时,一千元的债务让他一筹莫展。当时看到老人的房屋如此衰败残破,楚君动了恻隐之心,回到银行后主动垫付了一千多元,替他偿还了逾期贷款。
楚君和老人握手寒暄,说(维语):“艾力大爷,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
艾力老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说(维语):“我刚才到办公室找你,说你来巴扎上吃饭。我就过来找你。这是一千二佰元,下午我去农行还贷款,农行的海来特主任跟我说,我的一千元贷款,半年前你就替我还掉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这钱是还给你的。”
楚君看着手中的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把钱轻轻放回老人的手里,说(维语):“艾力大爷,您老为党工作多年,老了生活上遇到困难,帮你脱困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还我。”
艾力老人却执意不肯,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维语):“楚乡长,您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钱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现在我也种上了蔬菜大棚,我和老伴都住在大棚里看护蔬菜。现在我们已经向村里的蔬菜公司卖了几批蔬菜了,手里有钱了,不仅还了贷款,还缴清了以前年度欠乡里的各种税费。”
楚君看着老人执着的眼神,知道这是个要强的人,便不再坚持,接过钱,说道(维语):“那好吧,艾力大爷,我收下这钱。不过,您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帮您的。”
艾力老人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连连点头(维语):“楚乡长,我们一家人都会记着您的恩情。”
两人再次拥抱握手、拱手行礼,老人这才带着感激之情离开了。
夜色中,艾力的身影渐渐远去,楚君收回目光,感叹道:“多好的一个老人啊!”
一旁的王夏露却在感叹另外一件事:“小楚,在黑暗中,我听到的是两个维吾尔族人在聊天。”
“在民族地区工作,不会他们的语言,就没办法开展工作。”楚君感慨道。
随后,楚君陪着王夏露回到了房车。两人坐在车内的沙发上,聊了一会儿天。楚君注意到王夏露说话时,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便关切地说:“夏露,你昨天坐了一晚上的车,又辛苦了一整天,早点休息吧。”
王夏露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累了,对不起啊,明天还要让你陪着我到处走走。”
楚君笑了笑,说道:“好!那你先去休息吧。我走了。记得从里面把保险上了。”
“知道了,晚安!”王夏露说完便去休息了。
楚君出了房车,刚走到办公区,齐博打来电话:“楚乡长,今天达吾提过生日,我们在热孜宛饭馆喝酒,你过来吧!”
此时楚君心境不佳,没有心思喝酒,便说:“今天陪电视台记者转了一天,太累了。明天赶早要去蔬菜大棚和修路现场,我想早点休息。你酒要少喝,明早你负责开车。”
挂断电话后,楚君回到办公室,也没有心思看书。他想起白天娜古丽提到的那件事,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郁愤难平。
楚君去对面的卫生间洗漱。在洗脸时,他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镜子里反射出走廊上的灯光。在那昏黄的光线下,他隐约看到一个穿长裙的女人一闪而过,进了尕依提的办公室。
此时楚君心里正想着茹仙的事情,根本没有多想。盥洗完毕,他拿着脸盆回到办公室。擦完面霜后,楚君坐在办公桌前,翻开英文版《莎士比亚文集》,开始专心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是茹仙打来的,楚君关切地问道:“古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茹仙显得有些冷淡,没有理会楚君的问话,只是冷冷地问:“老公,你现在在哪里?”
楚君感到有些奇怪,茹仙今晚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耐心地回答:“我现在在办公室。”
茹仙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在房车?”
楚君解释道:“除非是开房车外出,我平时很少在房车里,不太方便。今天武琦市来了一个女记者,于书记让我负责接待。那女记者嫌弃乡政府招待所的铺盖,现在就住在房车里呢。”
茹仙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楚君拿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想不明白茹仙打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
夜渐渐深了,办公室里只有翻书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夜里十点,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是齐博打来的,他很神秘地说:“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刚才我看见邻桌的三个男人在喝酒,其中一位是热孜宛饭馆的老板艾尔肯。他和两个朋友正在商量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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