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感激不尽,定当烧茶做饭伺候两位大哥!”
赵文武一听只是抬人回去擦洗,这忙帮得更“彻底”了,而且还能去姑娘家…
他立刻拍着胸脯:“姑娘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你家在哪儿?我们这就抬伯父过去!”
巧儿破涕为笑,笑容带着几分羞涩和感激:“就在前面巷子里,不远,劳烦两位大哥跟我来。”
她指了指旁边一条略显僻静的巷子。
张三金没说话,走到草席一端,示意赵文武抬另一头。
赵文武刚弯腰要去抬,张三金却突然又把草席放下了,嘀咕道:“这分量不轻,你年纪小,别闪了腰。我把‘人’往我这边挪挪,你那边轻点。”说着,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草席里“尸体”的脖颈位置,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拽!
“唔…”草席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压抑的痛哼。
“尸体”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憋得通红!
“你干什么!”巧儿脸色大变,尖叫着扑上来,用力掰开张三金的手,带着哭腔怒斥:“这位大哥!
你…你为何要如此作贱我爹的尸身!若是不愿帮忙,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赵文武也吓了一跳,急忙解释:“巧儿姑娘别误会!
我大哥是好心,怕我抬不动才想挪重量的!他绝无恶意!”
他看向张三金,眼神带着不解和一丝责怪。
巧儿这才收了怒容,对着张三金盈盈一拜,带着委屈:“是小女子情急误会了大哥,还望大哥海涵。”
张三金扯了扯嘴角:“无妨。”
他再次抬起草席一端,这次抬得比较高,“走吧。”
巧儿压下眼底的阴鸷,转身在前面带路。
赵文武赶紧抬起另一端,他个子不如张三金,张三金又故意抬得高,赵文武这边几乎要踮起脚才能保持平衡,草席中间凹了下去,显得异常沉重。
他憋红了脸,咬牙坚持着,不好意思开口让张三金放低点。
张三金心里冷笑:臭小子,让你逞能,让你被“公子”喊得找不着北,受着吧。
巧儿带着两人拐进巷子,走了二十几米,指着前面一个岔口:“穿过这条短巷,再走十几步就到了,辛苦两位大哥了,到家巧儿一定沏壶好茶…”
赵文武正抬得气喘吁吁,刚想说“不用喝茶”,就听“哐当”一声!
张三金突然松手了!
草席一端重重砸在地上,“尸体”的脑袋更是结结实实地磕在青石板上!
“咚!”
“哎哟!我的头!”草席里发出一声清晰无比的痛呼。
“爹!”巧儿惊骇欲绝地扑过去。
“啊?!”赵文武吓得差点把草席另一头也扔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草席里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坐起来的“尸体”,舌头都打结了:“他…他…活了?!诈尸了?!”
张三金一把抓住赵文武的胳膊,转身就跑,嘴里骂道:“蠢货!还不明白吗?这是‘仙人跳’!
那‘爹’是装的!巷子里肯定有埋伏!”
他话音未落,巧儿已经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快出来!点子扎手!他们要跑!”
果然,从前面巷子尽头和旁边一个小门里,“呼啦”一下冲出四五个手持棍棒的凶悍汉子,骂骂咧咧地追了过来!
“爹!你没事吧?”巧儿扶起那捂着头的中年男人。
那“爹”反手就给了巧儿一个响亮的耳光,气急败坏地骂道:“没用的赔钱货!连两个乡下泥腿子都糊弄不住!
养你不如养头猪!回头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巧儿捂着脸,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吭声。
另一边,张三金拉着吓懵了的赵文武,凭着对县城地形的熟悉,在狭窄的巷弄里左拐右绕,利用晾晒的衣物、堆放的杂物做掩护,终于甩掉了追兵。
两人不敢停留,一路小跑出了城门,在城门口雇了辆回杏花村方向的骡车,跳上车就催促车夫快走。
骡车吱呀吱呀地驶离县城,赵文武瘫坐在车厢里,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像是被抽走了魂儿。
半晌,他才带着哭腔,无比沮丧地问:“三金哥…我是不是…特别蠢?”
张三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点了点头:“嗯,是有点。”
赵文武:“……” 他感觉心口又被插了一刀。
张三金看着他,语气严肃起来:“有善心是好事,但你的善心,差点把你我都搭进去。
那草席中间都凹成那样了,里面的人明显是蜷着身子在配合,你没感觉出来?
还是说,你只顾着看那‘巧儿’姑娘了?”
赵文武的脸瞬间又涨红了,急忙辩解:“我…我没有!我发誓!”
但张三金的话点醒了他,抬草席时,那“尸体”的重量分布确实很奇怪,中间下陷得厉害…
他当时只顾着吃力,根本没往深处想!现在回想起来,处处都是破绽!
自己和三金哥的差距,真的太大了。他无比挫败地低下头。
张三金见他整个人都蔫了,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也别觉得自己真就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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