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林阳仔细打量着郭睿。
如今的关系,比朋友更亲近,他可不想这人真的病死。
林阳见他脸色红润,虽然还是瘦,但眉眼间那股倦怠气确实散了不少,放了不少心。
“奉廉兄,你这身子,看着比前番好多了。”
“托澹之之福。”郭嘉呵呵一笑,从怀里摸出那个林阳给他的药方,扬了扬,“你这方子,当真是神效。我已按时服用,那药酒亦是每晚温饮一小杯,如今感觉身上暖了许多,夜里咳嗽也少了。”
“那便好。”听他这么一说,林阳点头,彻底放心。
两人闲聊片刻,林阳看着院里忙碌的下人,状似无意地呷了口茶,开口问道:“奉廉兄,近来朝中可有何要事?我久居家中,对外间之事,已是两眼一抹黑了。”
郭嘉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澹之,向来是万事不萦于心,今日怎么会主动问起国事来了?
他心里虽然称奇,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要说大事,倒也确有几件。”
“哦?”
“其一,便是关将军之事。”郭嘉放下茶杯,娓娓道来,“司空依澹之所献之策,对关将军动之以情,晓之以义,如今,云长已然归心,暂无去意。司空大喜,已上表天子,拜其为‘荡寇将军’。”
“那孙公佑呢?”林阳追问。
“孙乾亦被司空辟为参军,随侍关将军左右,一来可为臂助,二来,亦可随时报说军情。”
林阳点了点头,这安排的,滴水不漏。
“其二,便是河北的袁本初。”郭嘉的脸色沉肃了些许,
“据细作回报,袁绍因玄德之死,又逢天降大雪,军心浮动,故而暂缓了南下之势。但他并未就此罢休,正在整顿兵马,调集冀、青、幽、并等数州之兵,不日便将大举进犯。司空已决意,以官渡为要冲,迎战袁军,此战,关乎天下之归属,避无可避。”
大势依旧没变。
林阳心中有了底。
“那军中粮草、兵甲,筹备得如何了?”
“粮草尚足,去岁屯田颇有成效,足以支撑大军数月之用。今年开春农情亦是喜人,只是这兵甲......”
郭嘉说到这里,脸上又有了笑意,“多亏了澹之的新法,如今铁器工坊,日夜炉火不熄,每日皆有上好的‘精钢’、‘韧铁’产出。军中兵刃、甲胄,正在陆续换装。待到开战之日,定要让那袁本初,尝尝我军新刃之锋利!”
郭嘉说得兴起,谈及军务,如数家珍。
林阳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将这些信息与自己脑子里的历史篇章一一对应。
“说起来,”郭嘉话锋一转,忽然想起一事,“澹之可还记得,去年所献的‘龙骨水车’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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