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高歌猛进,连战连捷!始终未曾动用任何符箓底牌,仅凭愈发精妙的混沌流云步、变幻莫测的混沌力场(融合了“归元”、“吞噬”、“偏转”等多种特性),以及那神出鬼没、专攻弱点的“混沌指”,便击败了一个又一个强劲的对手。
她的战斗风格,愈发显得举重若轻,深不可测。往往在对手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她总能找到那最关键、最薄弱的一点,轻轻一触,便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导致对手整个攻击体系乃至防御的崩溃。这种战斗方式,带给观战者的震撼,远比硬碰硬的胜利更加深刻,也让她“混沌道基”诡异强大的名声,彻底响彻整个演武峰。
然而,高强度的连续战斗,尤其是面对那些筑基中期、手持灵器的精英弟子时,她的消耗也开始显现。灵力可以通过“吞噬”缓慢补充,但神识的集中与推演,对混沌之力精妙控制的消耗,却是实打实的。在击败一名筑基中期、手持灵器长枪、攻势狂猛如潮的体修后,她虽然最终凭借更胜一筹的法则理解和战斗智慧,以混沌力场结合“吞噬”指劲,险之又险地击飞了对方的长枪获胜,但自身灵力也消耗了近四成,神识更是传来阵阵疲惫之感。
她盘坐在角落,吞服下一颗养魂丹,快速调息。心中警兆渐生。单凭目前的防御和干扰手段,若遇到实力远超自己,或者拥有特殊手段、能短暂突破甚至无视混沌力场防御的对手,将会极其危险。
“攻击……需要更具威慑力的攻击手段。或者,将防御演化到极致,形成绝对领域……”她的目光再次投向识海中那模拟的碑文,那些关于“镜像”、“反弹”、“混沌壁垒”的模糊道痕,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表现得越出色,隐藏在暗处的危机就越近。刑律长老那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目光,几乎从未离开过她。宗门外,那名为“幽狱”的组织,也绝不会坐视她顺利成长。
……
刑律长老洞府。
水镜中再次呈现凤清音获胜的画面,刑律长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简直是铁青一片。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洞府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废物!全都是废物!”他低吼着,一掌将身旁另一张玉几拍成齑粉,“连逼她动用一张符箓都做不到!她那诡异的力场,难道就真的是铁板一块,毫无破绽吗?!”
心腹弟子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地汇报:“长…长老,根据多场战斗的详细记录与分析,她那灰色力场对五行灵力确实拥有极强的抗性与克制效果,疑似蕴含‘分解’、‘同化’、‘吸纳’等多种特性。其强度与她的修为、神识强度以及操控精度直接相关。面对筑基中期巅峰的全力一击,力场会出现剧烈波动,但尚未被正面攻破。至于隔空干扰法器与符箓……初步判断,并非单纯的神识冲击,而是一种更接近……接近法则层面的‘掠夺’或‘禁绝’之力,虽然极其微弱,但本质极高,目前……无法完全解析,更谈不上克制。”
“法则层面?!”刑律长老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又涌上一股不正常的潮红,“你确定?!”
“属下……属下不敢完全确定,但所有迹象都指向……这个可能。”心腹弟子头埋得更低。
刑律长老沉默了,洞府内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继续盯着!选拔结束后,将所有分析记录,原件!立刻秘密呈报掌门!此女……此女绝不可再留于宗门!她就是个……祸胎!”
……
青云宗外,隐秘山谷。
阵法中央,幽狱的金丹首领听着属下的最新汇报,眼眶中的幽绿色魂火剧烈地跳动起来,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混沌力场……吞噬灵力……干扰乃至剥夺法器符箓联系……身法暗合天道轨迹……神识坚韧,疑似对幻术免疫……”他每念出一条,声音就更低沉一分,“果然!果然与组织秘典中记载的‘源碑’守护之力高度契合!甚至……可能更为纯粹!此女的价值,已远超最初预估!她身上定然隐藏着关于‘源碑’下落的重大线索!”
他猛地抬头,眼中魂火炽盛:“传令‘暗子’!在后续选拔中,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暴露身份,也要尽可能逼出她的极限,收集她所有能力数据,尤其是那力场的承受上限和那隔空掠夺之力的发动条件与限制!同时,原定计划变更,‘一号擒夺方案’优先级提升至最高!会武途中,不惜动用‘蚀神香’和‘禁空符’,务必将其生擒!若事不可为……便执行‘二号方案’,摧毁其肉身,务必夺取其完整的混沌道基本源!”
……
无尽虚空,万骨王座。
夜玄冥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指尖那缕混沌之气模拟着凤清音那愈发纯熟的混沌流云步和那蕴含“掠夺”意味的指劲,轨迹玄奥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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