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商会前院,已聚拢了不少人。他们听闻萧墨竟被六扇门以“杀人”罪名带走,无不骇然变色,议论纷纷,脸上皆是不信。
“萧统领!您没事吧?”
“这定是诬陷!萧统领岂是杀人越货之徒!”
“萧统领在时,商会内外何等安宁!那些宵小哪个敢来撒野?这分明是有人眼红,栽赃陷害!”
“王捕头!你们定是抓错人了!快放了萧统领!”
萧墨停下脚步,对众人微微一笑,抬手虚按,朗声道:“诸位兄弟,稍安勿躁。萧某清白,天地可鉴。不过是去府衙说几句话,辨明是非而已。都回去各司其职,莫要耽搁了正事。放心,用不了多久,萧某自会回来与诸位把酒言欢。”
他语气轻松笃定,目光湛然,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
众人见状,情绪稍平,只是纷纷抱拳:“萧统领保重!”
“我等信您!”
目送萧墨被一众衙役“簇拥”着上了遮盖严实的马车,缓缓驶离。人群中,一个面色阴鸷的中年男子嘴角却忍不住低语道:“我早说过,此人来历不明,行事张狂,绝非善类!看吧,果然惹出人命官司,惊动官府!活该有此一劫!”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数道怒目。
“周统领,你休要胡言!萧统领为人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就是!萧统领在时,商会何等安稳?你不过是嫉贤妒能!”
“萧统领定是被人冤枉的!”
周翼被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拂袖怒道:“是不是冤枉,官府自有公断!岂是尔等可以置喙的?哼!”说罢,他灰溜溜挤开人群,快步离去,心中却盘算着,此番萧墨落难,他那被架空的“护卫统领”之位,或许能重新坐稳几分。
另一边,商会书房。
江浸月正伏案疾书,处理各地商号传来的急件。她一身月白儒衫,青丝以木簪绾起,眉目如画,却自带一股不输男儿的干练。
“会长,不好了!”贴身侍女林巧未经通传,匆匆推门而入。
一滴墨迹在宣纸上微微晕开。
江浸月抬起头,秀眉微蹙:“何事惊慌?”
“是萧统领……”
林巧急声道:“方才六扇门的王捕头带了大批衙役前来,以……以涉嫌杀害民女的罪名,将萧统领锁拿走了!此刻恐怕已押往府衙大牢!”
“什么?杀人?”江浸月手中狼毫“啪”地一声轻落在笔山上,她站起身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直接来我四海商会拿人?还是这等重罪?萧墨他……可曾反抗?现场情形如何?”
“未曾反抗,萧统领很是配合,只是……”林巧将前院所见快速说了一遍,尤其提到萧墨那镇定自若的姿态以及王捕头隐隐的畏惧。
江浸月听完,在书案后缓缓踱了两步,眼中疑虑更深:“配合?以他的性子……这不像他。除非……”
她目光一凝:“除非他早知有此一劫,或者,他另有打算。杀人?定是有人设局构陷。林巧,备车,去府衙。我要见徐总捕头。”
“是!”林巧应声,立刻下去安排。
苏州府衙,大牢入口,刑房签押房附近。
秦明月得知消息,飞掠而至。她一身朱红公服,径直闯入签押房,对正在整理案卷的王捕头怒道:“王横!你搞什么鬼?!萧墨怎会牵涉命案?证据何在?为何不先报我知道?”
王横见是秦明月,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随即挺直腰板,不冷不热地道:“秦捕头,此案乃徐总捕头亲自督办,证据确凿。凶徒昨夜潜入西城民宅,杀害女子丽娘,现场留有血衣碎片、凶器,更有更夫目睹其形迹。人证物证俱全,我等依法拿人,何错之有?至于未先报你……总铺头有令,此案关系重大,由他直接管辖,秦捕头还是避嫌为好。”
“避嫌?我与他有何嫌可避?”秦明月气得柳眉倒竖。
“证据确凿?单凭更夫远远一瞥,布料相似,就能断定是萧墨杀人?那匕首上的痕迹,可曾验明正身?现场可有搏斗痕迹与萧墨相符?你们这取证,未免太过草率!”
“秦捕头!”王横脸色一沉:“办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链,如今链已齐全。至于细节,自有通判与刑名师爷审定。你如此为凶犯开脱,莫非真与他有私?”
“你……”
“秦捕头,请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辞。”一个声音自门外响起。
只见一名身着青色官袍、面白微须、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官员缓步而入,正是苏州府六扇门总铺头,徐远山。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眼神锐利、气息沉凝的黑衣人,不似寻常衙役。
“总捕头!”王横立刻躬身行礼。
秦明月也只得压下怒火,抱拳道:“总铺头。属下并非为凶犯开脱,只是此案疑点颇多,若草率定案,恐生事端。属下请求参与审讯,查明真相。”
徐远山摆摆手道:“秦捕头,你与那萧墨素有往来,此案理当回避。本官已收到线报,你曾私下与萧墨会面?可有此事?”
秦明月心中一惊,沉声道:“确有见面,但与本案无关……”
“有关无关,不是你说了算。”徐远山语气转冷:“秦捕头,你身为公门中人,当知朝廷法度。此案既由本捕头亲审,你不得干涉。念你往日勤勉,且回房思过,此案了结之前,不得再过问衙门事务。”
“什么?你要夺我职权?”秦明月勃然色变。
“不是夺权,是让你避嫌,暂歇。”徐远山朝身后两名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请秦捕头回房休息,好生‘看顾’。”
那两名黑衣人应声上前,一左一右,隐隐封住秦明月去路。他们脚步凝实,显然是内外兼修的好手,绝非普通公人。
秦明月心知不妙,这徐远山竟敢在府衙之内,动用不明来历的高手对付她!她银牙一咬,脚下发力,就欲抢先出手制住一人,闯出去寻知府主持公道。
然而,她快,那两名黑衣人更快!
左边一人直点她腰间要穴,右边一人则身形一晃,五指笼罩她肩颈。
对付寻常毛贼或一般衙役她绰绰有余,面对这等招式狠辣、内力不俗的好手,顿入下风。虽竭力侧移,仍被指风扫中肋下,顿时半边身子一麻,气血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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