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果然见两艘巡逻艇正往这边靠,艇上的人举着喇叭喊:“王奎一伙,涉嫌走私军火,立刻投降!”
王奎等人顿时慌了神,推搡着姑娘就要往船上退。瘦高个突然扯开嗓子喊:“妹妹,蹲下!”
姑娘反应极快,猛地矮身。瘦高个捡起块石头,精准砸中王奎的膝盖。王奎惨叫着松开手,姑娘趁机挣脱,抄起旁边的鱼叉就扎向他的胳膊。
“好身手!”老赵吹了声口哨,“这丫头跟她娘一样泼辣!”
混乱中,巡逻艇已经靠岸,王奎等人被按在地上时,还在嘶吼:“王副官明明说好了……”
“他骗你的。”杜月笙走过去,把工资册扔在他脸上,“他早就把你们卖了。”
瘦高个抱着妹妹,看着被押走的王奎,突然问:“我爹……真的不是汉奸?”
“你自己看。”杜月笙翻开工资册的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照片,王副官穿着护士服的妻子抱着婴儿,旁边站着穿木匠服的男人,正是陈木匠的儿子。
“这是……我爹?”瘦高个摸着照片,突然笑了,“我就知道我爹不是坏人!”
船鸣再次响起,陈木匠站在船头挥手:“走了!再不走赶不上潮汛了!”
杜月笙回头望了眼晨光中的祠堂,木牌在怀里硌得很踏实。小宝举着母亲的护士证,正和瘦高个的妹妹说笑着什么,孟小冬和陈木匠的儿子在检查船帆,老赵则在船头摆弄他的老猎枪。
“还愣着干什么?”孟小冬回头喊他,风吹起她的头发,像面小小的旗。
杜月笙笑着跑上跳板,脚下的木板咯吱作响,像在唱一首古老的歌。远处的海面上,朝阳正把浪花染成金红色,仿佛无数支未点燃的炮仗,在等着他们去点燃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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