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笑着宽慰道:师父多虑了,那些蓝衣捕头巴结我还来不及呢。
再说他们手下都有两个黄衣捕快当徒弟,师父您也该再收个徒弟了。说着已踏入酒楼,小二!半斤酱牛肉,一碟花生,两壶醉仙酿!
二人在临窗雅座开怀畅饮。
待到日正当空时,邢育森已醉倒在桌上,连腰牌都滑落一旁。
林末会心一笑,轻手轻脚地安排他在天字房歇下,又悄悄塞了张百两银票在他怀中,这才结账离去。
酒足饭饱的林末信步闲逛,待回到同福客栈时,只见对门医馆白幡飘扬,哀声阵阵。
门前挤满了前来吊唁的百姓。
客栈内异常冷清,佟湘玉端坐主位,白展堂等人分列两侧,神情凝重。
见林末进门,佟湘玉突然起身:小末,可否随我们去医馆看看?听着那边的哭声,我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未等回应,她已快步朝医馆走去。
林末瞥了白展堂几人一眼,微微偏头示意同行。
众人穿过拥挤的人群踏入医馆,陈安安的啜泣声立刻传入耳中。老天爷啊,这丫头都哭半天了,听着真叫人揪心。佟湘玉皱起眉头。
步入正堂,只见陈安安、朱一品和赵布祝围着一具棺木痛哭流涕。
旁边站着个衣衫不整的白胖男子正在劝慰,正是卖豆腐的邻居庄田田——这个爱看话本的憨厚汉子常给同福客栈供豆腐。
陈安安拍打着棺木哭喊:爹娘走了,我往后可怎么办......红肿的双眼像浸透水的蜜桃。安安别怕,有我赵布祝在。赵布祝伸手要揽她肩膀,却被快步上前的佟湘玉隔开。妹子节哀,想吃什么随时来姐这儿。佟湘玉柔声安慰,赵布祝只得讪讪退开整理遗物。
朱一品呆坐在棺前,指尖划过冰冷的木板反复呢喃医者仁心,仿佛无法接受师父离世的事实。
白展堂抬头望向虚空:陈馆主会化作星辰守望着你。
林默然取出镌刻六扇门的铜牌放在陈安安掌心——这是他当黄衣捕快时的令牌,如今权作护身符。多谢林大哥...少女带着哭腔道谢。
林末转向失魂落魄的朱一品,嘈杂声中这个年轻人仍如置身荒原,空洞的目光死死钉在乌黑的棺木上。一品,人死不能复生。
看开些吧。”
林末走近棺木,轻叹一声,拍了拍朱一品的肩膀安慰道。
朱一品缓缓转过头,目光呆滞地望着林末:“林捕头,你觉得我师父的死有蹊跷吗?”
林末一怔:“为何这么说?”
“师父每月都会走同一条路采药,我跟着走过,根本没有所谓的悬崖!”
朱一品声音颤抖,眼中血丝密布,“他是被人害死的!”
他猛然站起,嘶吼声响彻灵堂。
陈安安闻声痛哭,当场晕厥。
林末环顾四周,见无人过度反应,暗自思忖:朱一品身为陈慕阐最器重的徒弟,此时失控倒也正常。
将朱一品拉到后堂,林末低声道:“其实我也怀疑此事。”
“当真?!”
朱一品几乎跳起来。嘘——”
林末按住他的肩膀,“此事只能你我知晓。”
“为何?”
“若你师父无仇家,怎会无故被害?凶手或许就在吊唁人群中。”
林末意味深长地指向门外熙攘的宾客。
朱一品冷汗涔涔:“连安安也不能说?”
“绝对不行。”
林末压低嗓音,“我会暗中调查。
若你发现异常,立刻告知我。”
他看向空荡荡的棺木,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出戏,才刚刚开场。
林末以守灵为由在此等候,静待陈慕阐将卷轴交到自己手中。安安怎么还没醒?”
“无妨,只是暂时昏厥,我来处理!”
吕秀才与白展堂的声音从正堂传来,林末与朱一品对视一眼,快步返回。
正堂内,白展堂正按压陈安安的人中,吕秀才在一旁协助。
赵布祝接待着前来吊唁的宾客,李大嘴从客栈端来白事菜肴招待众人。
就连郭芙蓉也安静地整理着杂物。
佟湘玉坐在一旁轻叹:“能帮便多帮些吧。”
“记住我刚才的话。”
林末低声对朱一品嘱咐。
朱一品郑重颔首,二人一同走向人群。
朱一品接手照料陈安安,林末则协助维持秩序,与众人一同忙碌。
一个时辰后,街坊们陆续离去。
陈安安情绪渐稳,灵前仅剩三支白烛在风中摇曳,映照着陈幕阐夫妇的衣冠冢。林大哥,今日多谢你们。”
陈安安向众人致谢。
李大嘴备膳,吕秀才理账,郭芙蓉清扫医馆,白展堂与佟湘玉迎送乡亲。
林末以金衣捕头身份维持秩序,更令她倍感温暖。
朱一品也恢复常态,众人身影让她在悲痛中寻得慰藉。有事尽管找我们。”
佟湘玉留下这句话,带众人返回客栈。这几个孩子何时能走出阴霾……”
佟湘玉坐于大堂,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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