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战争。
无需更多言语,称之为地狱足矣。
无论走在哪条街上,都充满了死者的痕迹。清澈的溪水混杂着血水,失去了颜色。
灿烂的天空被染成红色,高耸的城墙处处龟裂,一片狼藉。
街上的人们,要么个个面露恐惧,要么如同已经放弃了一切,充满了虚脱感。
没有希望。
他们的表情如是说。
战争本就是如此。
就像不存在美丽的战斗一样,战争是最残酷的,
在血腥劫难的名义下,世界正逐渐腐烂。
前世就是如此。
天魔出现仅仅几年。说短也短的时间,足以让世界变成那般模样。
如今,距离那样的世界到来还有多少年呢?
我至少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那时候,有神剑在。
再加上有无数追随神剑的势力,才有可能战胜血劫。
我自己很清楚,那种事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如果我真的想取代魏雪儿的位置。
那至少需要储备和魏雪儿同等程度的势力和力量。
神剑的武力是武力,
“势力啊。”
那些帮助她的无数人也是个问题。
我不可能像当时的魏雪儿那样拥有那样的威望,也不可能像她那样用温柔的方式吸引人。
这脾气当然是一方面,我更是从来没有那样对待过人。
也不是很适合我的方式。强行模仿也没有意义。
我必须找到自己的方式。
“我自己的方式……”
也不是没有想到。
因为我当下就知道最简单的路。
那就是。
“魔人化。”
我知道我可以像让南宫天俊变成那样一样,用我的魔气腐化他人。
而且,我知道我可以像奴隶一样用魔气作为他们的项圈来控制他们。
所以,如果我想建立势力,这种方式最适合我。
既然是为了不信任而建立新势力。
如果是由被我的魔气侵蚀的人组成,我看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了。
“那到底。”
是正确的吗。
这样的想法时常闪过。
因为不想那样活,犹豫的事情不止一两件。
至少是为了活出和前世不同的人生才这样挣扎,如果最终选择了这种方法。
“我和天魔有什么区别?”
怎么看,在阻止魔教的借口下,如果采取这种行动。
……那不就跟我创造魔教没什么两样了吗。
这样的想法充斥着我的脑海。
当然,即便如此。
“……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样的烦恼,终究是只有在有其他方法可供选择时才能进行的。
即使不对,即使不想做。
也并非是能够决定做与不做的状况。
因此,我也深切体会到这一点,从制定名单时就划清了界限。
即使被魔气堕落也无妨的家伙们。
即使作为魔人而生而死。甚至那些那样更好的人,我也都整理好了。
这是我能为自己做的最后辩解。
“即使不对。那也得承受。”
光说要代替神剑的位置是没有答案的。
我知道。
我没有那个器量。
所以更要竭尽所能,用尽一切手段和方法。
罪恶感?后悔?踌躇?
再说一遍。
那种东西是只有在有其他方法的时候才能做的。
这意味着。
现在的我,根本没有选择那种东西的余裕。
没有时间犹豫。
如果制定了可行的计划。就必须执行它。
现在是尽快积蓄力量来执行它的时候。
咔哒哒-!
为了提速,我更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砰-!
一碰到墙壁,洞穴的墙面就因冲击而坍塌。
即使是这微小的动作,剧痛也随之袭来。
但是,也许是因为我经历过太多痛苦,现在即使这么痛,也只是眉毛微微抽动一下。痛苦变得更熟悉了,我应该高兴吗?
竟然觉得这种事应该高兴,我怀疑我的大脑是不是渐渐被修炼给浸透了。
与此同时,如果说要找到与之前不同之处的话。
“动作变了。”
虽然是很细微的差别,但出拳的动作发生了变化。
该怎么说呢。
是变得更利落了?还是说,不舒服的东西消失了?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一个最恰当的词。
“流畅。”
动作变得流畅了。
感觉随着流畅度的提升,发力方式也变得更好了。
“不对,不只是感觉。”
这更接近于确信。
很明显,修炼斗牙破天武让肉体产生了变化。
这难道就是败尊所说的,改变身体的框架吗?
“真无语。”
之前拼死修炼也无法提升的东西。
竟然仅仅是多学了一门心法,就打开了突破口。
“……不对,说‘仅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已经到了连呼吸都痛苦的地步,所以如果说问题的话,问题就在于能否承受住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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