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的酒瓶,以及地板上的石头,他都没有碰,却只碰了空气。
那到底要怎么做到呢?
败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问道。
“要我教你吗?”
“学了就能做到吗?”
“如果是别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
“……算了。”
“是吗?这可是个相当实用的方法呢。真可惜。”
败尊遗憾地咂了咂舌。有用的方法我一看也知道,但拒绝的理由并非其他。
“那家伙,也太高估我了吧。”
败尊在教我的时候,常常会说“你行”。
这句话的意思是。
“你和我一样,所以无论什么都能做到。”
也就是说,他好像认为我所拥有的才能和败尊他自己是同等级的。
“问题就在于不是那样。”
对我来说,那只是沉重的期待。
在旁边看着败尊,用不了多久就能明白。
那家伙是真正的强者。
在中原遍地的天才武人中,败尊就是屈指可数的人物。
修炼途中偶尔会闲聊,每到那时败尊偶尔会抱怨。
-那为什么做不到呢?现在的家伙们都没有毅力。想做的话就能做到。
无论是内力的应用方法,还是掌握对方动作的方法。败尊说想看的话就能看到,但是。
这老头子好像不知道,如果那么容易的话,阿猫阿狗都能成为高手了。
“容易个屁。”
作为听者,真是无话可说。
独自一人创造新的武功,同时,在年迈之时将所学的内力全部清除,重新开始,即便如此,现在仍被称为三尊之一的人。
那就是败尊。
虽说被称为三尊的人都如此,但败尊在历史上也是屈指可数的天才。
对我来说,那种人的期待真是太有负担了。
怎么看我都是个凡人,而不是天才。
“对了,小子。”
“嗯。”
“眼睛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看来是在哪儿挨揍了吧。”
“……”
“你可不是那种会到处挨揍的水平吧……怎么搞成这副凄惨的样子了?啊,长得滑稽,看着倒是有趣,所以我没关系。”
有趣就行,所以没关系。这算什么狗屁话啊。
“……这是和父亲切磋时受的伤。”
听了我的话,败尊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和仇家主是吗?”
“是的。”
“啧啧。那倒是情有可原。怎么样?和你父亲切磋的感觉。”
“……”
和父亲的切磋啊。说实话,没什么可回忆的。
“连衣角都碰不到。”
听了我的话,败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你父亲还是老样子啊。”
“您对我父亲了解多少?”
“正如字面意思,只知道一点点。”
“怎么知道的?”
“要是问怎么知道,就是知道。达到那种境界的武人很难找到。反过来,孩子啊,你对你父亲了解多少?”
“啊……这个嘛?”
要问我对父亲了解多少,说实话,我不太清楚。我所知道的,就是父亲比他的名声要强得多。
“仔细想想。”
倒是有些疑问。不是别的,是对败尊。
“前辈。”
“嗯。”
“为什么没有邀请父亲做您的弟子呢?难道,父亲没有入您的法眼吗?”
我不知道父亲的才能有多少,也不知道他达到了什么境界。
在我看来,父亲比我更接近败尊所期望的人才形象。
对我却是死缠烂打地贴在我旁边让我做,让做,为什么对父亲却没那样呢。
听了我的话,败尊摸了摸他没有的胡子,说道。
“你在好奇奇怪的东西啊。那有什么好好奇的?”
“正如我所说,只是好奇而已。”
“嗯……”
败尊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什么,没过多久又继续说道。
“确认你父亲的时候,我还没返老还童呢。”
所以那是没必要找弟子的时期吗?
“当然,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当我想找弟子时。也曾想起过你父亲。”
“是。”
“很快就排除了。”
“可以问问原因吗?”
“因为那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那是什么意思?
是说父亲没让他满意吗。我的疑问刚一出口,败尊就补充了解释。
“你父亲早已达到与自身武功融为一体的境界了。”
“……与武功融为一体?”
我没能完全理解他说什么,只好反问。
融为一体……?
也许是因为我接连发问。败尊虽然露出了些许不耐烦的表情,但还是开始向我解释。
“你听说过身剑合一吗。”
“是。我知道。”
身剑合一。
据说那是剑手与剑合二为一的境界。
自己是剑。剑是自己。
不设界限,浑然一体的时刻。据说对剑手而言,那比提升武者境界更令人向往。
达到那种境界的剑手,会被授予达人的称号。据说他们可以拔出被称为心剑的无形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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