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回答的价值都没有吗?
也对。父亲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看着他的样子,我轻轻地笑出声,同时。
呼啦啦。
身体再次被黑炎缠绕。
-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吧。
-...
看着这样的我,父亲也缠绕起火焰。
紧接着,父亲的身体中爆发出的热气冲天而起。同时,我的身体开始被强烈地压制。
这是赤天发动的影响。
不甘示弱,我也发动了黑天,开始一点点积蓄身体的力量。
魔气在指尖肆虐。
将其浓缩,形成炎玉。
不止一个。
手掌心以及我上方,制造出了无数的炎玉。
直接射向了父亲。
这是足以将周围夷为平地的力量。但在碰到父亲之前,炎玉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
尽管那庞大的力量瞬间消失了。但既没有风压,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看到这一幕,我皱起了眉头。紧咬牙关,跳了起来。
一边移动身体,一边观察父亲的手。
原因就在那里。
-那是什么….
仇家秘技,据说只有当剧炎火轮功达到极致时才能使用。
是曾伤及天魔肉体的力量。
是被称为所有仇家火焰本身的力量。
只要有那股力量在。
自己就无法战胜父亲。
不,就算没有那股力量,也无法战胜父亲吧。
我非常清楚这一点。
即便如此,我还是独自来到了仇家。
为了了结天魔未能杀死父亲的生命?
作为魔人,借口可能是这样。
但这不同。
我。
不是为了杀死父亲。
是为了死在父亲手中而来到这里。
哗啦-!
不断喷涌着火焰。
倾泻着积压已久的情绪,火焰竟然变得更黑了。
是错觉吗。
大概是错觉吧。
巨大的火焰不停地蔓延着。
一点也碰不到父亲。
牙齿都快咬碎了。
轰隆隆-!
父亲脚下喷出的火焰阻挡了我,但我还是强行突破了。
很烫。
即使我炼了火功,父亲的火焰也格外炙热。
衣领烧焦了。
穿透护身罡气的火焰连皮肤也一起烧焦了。
痛得我好像要失去意识了,但我还是没有停下。
父亲看着我鲁莽地冲上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我把火焰聚集到指尖。
我把所有能做的都凝聚在一把里。
这和炎狱不同。
那不是什么精密的武功,只是凝聚了情感的东西。
我死在这里。
再也撑不住了。
即使对杀戮变得麻木,精神也不是无限的。即使是为了某人而活,作为支撑的理由也不够。
目标早已老旧,开始消失了。
为了什么而活?
一开始好像有。
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
我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只想停下来。
这次死亡能为某人赎罪吗?
-不。
幼稚的愿望滋生了自责感。
这根本不是赎罪,只是安抚自己自私的方法。
只是,即使如此,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吧。
我这样想着,迈出了脚步。
红色火焰越是靠近父亲,就越是强大。
他好像真的想烧死我。
虽然我一直期待着,但另一方面,也会涌起一丝腥味的情绪。
我可不想要这样的关系。
被那么害怕和怨恨的父亲亲手杀死的人生啊。
直到最后也如此悲惨地离去啊。
这个念头掠过,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因为我觉得这结局正配得上我。
啪嗒。
呼啦啦——!
火焰化作龙和虎的形态将我缠绕。是为了束缚我的双腿吗?
我立刻用力挣脱。火花飞溅,遮蔽了我的视线。我也将它驱散了。
这时,父亲就在我眼前。
他周身缠绕着火焰,那原本也该是我的赤色火焰。
他赤着眼,赤着发,望着我。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无法知晓。
父亲的手动了。
那是仇家的秘技被激活的手。
那东西一旦碰到身体,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察觉到这点,伸出手去。
如果我死了,父亲会是什么表情呢?
会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吗?
我觉得就是那样。
我很难想象他会露出其他表情。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父亲的手靠近了。
那是一只粗大而带有茧子的手。
明明速度应该很快,但不知为何,我却只觉得它慢悠悠的。
是想让我回忆起走马灯吗?
我希望不要那样。
毕竟能回忆起来的,除了肮脏不堪的记忆,
就只剩下悲惨的记忆了。
现在我只想闭上眼睛。
终于,在我的手碰到他之前,父亲的手碰到了我。
就在我以为一切要就此结束的时候。
唰——。
-…!
瞬间,缠绕在父亲身上的火焰消失了。
火焰消失了,这意味着他放下了力量。
缠绕在身上的护身罡气也消失了。
没有时间判断情况。
就在我急忙松开手上的力气时。
父亲抓住了我正要收回的手。
轰隆-!
我的拳头击中父亲的胸口,冲击力扩散开来。
呼呼-!风压向四周爆发。
我不得不努力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
我吃力地抬起头。
随即确认了父亲的脸。
-…!
父亲的嘴角流着血。
攻击即将触及的瞬间,我急忙尝试卸力。
但未能完全收回气力。
那股力量直接命中了毫无防备的肉体。
在这种即便当场毙命也不足为奇的情况下。父亲却丝毫未退。稳稳地双脚站立着。
-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没能正确认识吗?
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
我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放了上来。
是父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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