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
仇轮看着打招呼的暗王,皱起了眉头。
“十几年不见的家伙,现在才露面啊。”
“过得不错啊,仇轮。”
“你觉得这算是过得不错吗?”
仇轮掀开武服,露出胸膛。
那里还留着一道未曾消退的深色疤痕。
那是与黑鸦宫主一战中受的伤。
看到那伤口,洞穴里瞬间安静下来……。
噗。
败尊似乎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笑声。而且笑得相当大声。
“哈哈哈!哈哈!”
“有人受伤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啊哈哈……!”
败尊似乎觉得这事儿太好笑了,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那仇轮身上都让人给捅了个窟窿。干得真好啊。”
“只是……稍微大意了而已。”
“‘大意只是败者的借口’,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
说过那种话吗?仇轮虽然不记得了,但觉得像是自己会说的话,只好闭上了嘴。
败尊咯咯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对仇轮说。
“对手是谁啊?”
“怎么,知道了还想报仇不成?”
“说疯话呢。你觉得我会做那种麻烦事吗?”
“你真是连一点儿友情都没有啊。”
仇轮不屑地吐了口气,败尊则咽下了一口酒。
似乎口渴了,他不停地咽着酒。
败尊问仇轮。
“身体被搞垮到什么程度了?”
“……”
这是一个突然的问题。
咕噜噜。
对于败尊的提问,仇轮没有回答。
只是安静地倒满了酒。
“没关系。好得很。”
“好得很?胸口都开洞了还说好得很。”
“……”
“你老了啊,仇轮。”
“那种事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总是这样。”
败尊咯咯笑着说。仇轮听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神医。”
“已经见过了。”
“嗯?见过了?”
听到仇轮的话,败尊露出了惊讶的眼神。见过神医了?
那可是个难找的人……。
“你觉得是谁治好了我的胸口?”
“……哈,是那个老头吗?”
败尊注意到暗王的杯子空了,便给他倒酒。
同时,他还在和仇轮说话。
“神医说了什么?”
“还需要说什么。那是衰老的代价。”
“家族里的人,知道你变成这样了吗?”
“家主应该知道吧。”
啧啧。
仇轮若无其事地笑了。
“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吃喝拉撒没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真了不起啊。以前那个仇轮去哪儿了,真是令人惊讶。”
“你在说什么时候的事?”
仇轮不让说似的咂了咂舌,败尊只是咧嘴一笑。
“只有时间才能推倒泰山吗?”
“别胡说八道了,倒酒。”
于是败尊也给仇轮的酒杯倒了酒。
仇轮把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然后问道。
“你之前做的事儿,进展还顺利吗?”
“什么?”
“就是你找弟子那事儿。”
“啊,那个啊。”
“哎呦,啧啧。好好地过日子不行吗?干嘛非要折腾那事儿。”
每次见面,两人都觉得对方挺让人无奈的。
仇轮觉得败尊让人无奈。明明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就能轻松自在。
可他那个非要追求武之极意、看清武功尽头,甚至不惜返老还童的亲友啊。
就算返老还童了,要是还没答案,就该放弃了吧。
可他偏偏还在那儿想方设法地找弟子,说要看清自己武功的尽头,真是让人觉得稀奇。
“斐晟。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的武功有多么恶劣,根本没人能学会吗?”
一旦施展心功,就会带来极致的痛苦。
简直无法想象这武功是如何创造出来的。
痛苦最终会直接导致犹豫不决。
就算其中蕴含着再大的意义。
但理解它、忍受它并实践它,却是另一回事了。
“世上哪个疯子会忍着那样的痛苦去学武功?”
“啧,连这点都忍不了,还能做什么?”
“在中原,你很难找到像你这样的疯子。”
仇轮断言。
虽然他承认败尊的武艺和武功的价值。
但要找到既有学习它所需的天赋,又具备耐心的人,恐怕很难。
斗牙破天武不仅痛苦,而且它是一门难度极高的武功,即便败尊亲手创造,他自己也未能达到极致。
武学天赋固然重要。
但能忍受修炼中感受到的痛苦,并兼具天赋和耐心的人?
“这种人世上哪有啊。”
仇轮怀着一种似信非信的信念。
所以他才只希望自己疼爱的仇杨天能得到败尊的教诲。
并没有称呼他为弟子,请求他收徒。
“怎么能让珍贵的孩子学习那种武功呢。”
虽然仇杨天已经学会了剧炎火轮功这种家族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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