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的火把跳动着,将四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忽明忽暗。韩峰被寒气冻在角落,牙关打颤却仍梗着脖子,眼神在林渊胸前的渊水玉佩上扫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他虽不知这玉佩的底细,却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精纯灵气。
“别再打歪主意了。”林渊将流霜剑横在膝上,指尖摩挲着玉佩冰凉的表面,“你刚才趁我们不备,捏碎了半枚传讯符吧?虽然只传出去半截信号,但用不了多久,血影教的人就会循着气息找来。”
韩峰脸色骤变,这点小动作竟没逃过林渊的眼睛。苏明靠在岩壁上,运转灵力压制伤势,冷声道:“墨尘收你这种废物当弟子,真是瞎了眼。你以为他真会认你这个亲传弟子?不过是把你当取灵根的容器罢了。”
这句话戳中了韩峰的痛处,他猛地抬头:“你胡说!墨尘长老说了,我的冰灵根只是杂了点,只要融合了林渊的纯质灵根,就能脱胎换骨!”
“融合灵根?”苏清瑶皱眉,从储物袋取出一本残破的古籍,“我在宗门藏书阁见过记载,这种邪术需要以活人为鼎炉,取灵根者十有八九会被灵力反噬而死。你不过是他的耗材。”
韩峰的脸色从红转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林渊趁机追问:“蚀灵阵需要五名筑基修士的精血,血煞使是其一,剩下的四人是谁?墨尘有没有说,激活落霞灵珠后,那上古通道会通向哪里?”
玉佩突然微微发热,林渊心中一动,察觉到洞外传来三道阴邪的气息,正快速靠近。他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将火把按灭:“有人来了,躲到石缝后面。”苏清瑶立刻扶着苏明躲进右侧的窄缝,林渊则一脚将韩峰踹到石缝深处,自己守在洞口,流霜剑凝聚起寒气。
“韩师兄的信号就在这附近!”洞外传来粗哑的喊声,紧接着是脚步声踏碎碎石的声响。三名血影教弟子举着发光的骷髅幡走进来,幡面上的黑气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为首者看到地上的冰碴,狞笑道:“这小子果然在这里,墨尘长老有令,带林渊的人头回去,赏中品灵石五十颗!”
林渊待他们走近,突然发动攻击,冰刃带着破空之声直取为首者的咽喉。那弟子反应极快,挥舞骷髅幡挡下攻击,黑气与寒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点子硬,一起上!”另外两名弟子祭出弯刀,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山洞空间狭窄,林渊无法施展流云步,只能凭借冰渊剑法硬接。他将灵力注入剑身,冰刃暴涨,同时运转《九渊诀》,让寒气在周身形成屏障。一名弟子的弯刀砍在屏障上,被冻得寸寸碎裂,手臂也被寒气侵入,疼得惨叫出声。
“邪修功法,果然诡异!”为首者祭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血影教的标志,“血雾阵,起!”黑气瞬间弥漫整个山洞,带着刺鼻的血腥味,钻入林渊的鼻腔。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丹田内的灵力又开始躁动,与之前化灵散的感觉截然不同——这是能侵蚀神魂的血雾。
“林师弟!”苏清瑶在石缝中焦急呼喊,正欲冲出来,被苏明拉住。“别冲动,他有玉佩护着。”苏明的声音带着笃定,目光落在林渊胸前的玉佩上。
果然,就在血雾即将侵入林渊识海时,渊水玉佩爆发出柔和的蓝光,形成一道透明的光罩,将血雾隔绝在外。光罩上流淌着细密的符文,与林渊运转的《九渊诀》产生共鸣,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突然想起寒水峰主的话:“这玉佩与你的功法同源,危急时刻能护你神魂。”
“不可能!这玉佩怎么会破我的血雾阵!”为首者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林渊抓住机会,将玉佩的力量引入流霜剑,剑身上的蓝光与冰刃交织,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剑气,直劈为首者。
剑气穿透黑气,瞬间击中对方的胸口。为首者喷出一口黑血,身体被寒气冻结,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剩下的两名弟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跑,却被苏清瑶及时冲出拦住。焚天扇一挥,火焰将洞口堵住,两人被冰火夹击,很快就被斩杀。
林渊收起剑,玉佩的蓝光渐渐暗淡,恢复成温润的模样。他抚摸着玉佩,感受到其中微弱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苏清瑶走到他身边,看着玉佩,眼中满是好奇。
“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林渊轻声道,“之前在迷雾山谷的幻境中,也是它唤醒了我。刚才血雾侵蚀神魂时,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是我爹娘在炼制这枚玉佩。”
苏明靠过来,仔细打量着玉佩:“这玉佩的材质绝非凡品,上面的符文与落霞殿壁画上的上古符文相似,或许与《九渊诀》的传承有关。墨尘一直觊觎你的灵根和功法,说不定也知道这玉佩的秘密。”
被冻在角落的韩峰突然开口:“我听墨尘长老提过,他当年追杀你爹娘,就是为了一件‘能守护冰灵根’的宝物,想必就是这枚玉佩。他还说,这玉佩里藏着九渊冰眼的线索,那是冰灵根修士的修炼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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