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为寒水峰的冰岩镀上一层暖金,林渊攥着禁书区目录册从藏书阁返回时,远远就看见一道月白色身影立在寒水峰山脚的迎客石旁。苏清瑶怀中抱着一个长条木匣,裙摆被山风拂起,发梢沾着几缕冰晶——那是寒水峰特有的灵雾凝结而成,衬得她本就清丽的容颜愈发剔透。
“林师弟,你可算回来了。”苏清瑶快步迎上前,指尖因抱着木匣有些发红,“我在这儿等了约莫一炷香,张老说你查阅禁书目录去了?”她目光落在林渊手中的蓝色册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却没有多问——她知道林渊的秘密关乎身世,从不轻易探问。
“刚从藏书阁出来,张老特意标注了《极寒考》的位置,就等升内门考核后去查阅。”林渊将目录册收进储物袋,目光落在她怀中的木匣上,“苏师姐特意来寒水峰,可是有要紧事?”
苏清瑶抿了抿唇,将木匣递到林渊面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匣身的冰纹雕花:“这是我哥哥苏明留下的东西,想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最合适。”木匣入手微凉,上面雕刻着青云宗的云纹,边角处有细微的磕碰痕迹,显然是常年佩戴所致。
林渊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静静躺在其中,剑鞘由千年寒潭木制成,上面嵌着七颗细小的冰晶石,在夕阳下折射出淡蓝光芒。剑柄处缠着深色剑穗,穗尾系着一枚小巧的铜符,上面刻着一个“苏”字。
“这是‘流霜剑’,虽只是中品灵器,却天生契合冰灵根修士。”苏清瑶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我哥哥当年是火云峰最年轻的内门弟子,却总说冰系功法灵动,特意托铸剑峰的长老打造了这柄剑,本想送给未来有缘分的冰灵根同门。十年前他追查血影教失踪后,这柄剑就一直由我保管。”
林渊握住剑柄轻轻一抽,一道清越的剑鸣划破山谷,剑刃出鞘时带起阵阵寒气,竟在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花。剑身上没有多余纹饰,只在靠近剑格处刻着“流霜”二字,字迹苍劲,与苏清瑶的清秀笔迹截然不同,想来是苏明亲手所刻。
“此剑能增幅三成冰属性灵气,还能自动吸收周围的寒气修复剑刃。”苏清瑶看着林渊握着剑的模样,眼中露出笑意,“上次在黑风谷,我见你用的还是入门时的青竹剑,如今要参加升内门考核,总不能还用那样的凡品。这流霜剑跟着你,也算是物尽其用。”
林渊心中暖流涌动,他能感受到这柄剑中蕴含的心意——不仅是苏清瑶的信任,更有她对哥哥的思念。他将流霜剑归鞘,郑重地对苏清瑶拱手:“苏师姐这份大礼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你必须收下。”苏清瑶上前一步,将木匣按在他怀中,“一来,你帮我化解火毒、追查哥哥的线索,我无以为报;二来,升内门考核凶险,墨尘和韩峰必定会对你动手,流霜剑至少能让你多一分保障。”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若你真觉得过意不去,就用这柄剑在考核中拿到第一,帮我看看落霞秘境里,有没有我哥哥的踪迹。”
林渊看着她眼中的期盼,不再推辞,将木匣紧紧抱在怀中:“苏师姐放心,我不仅会拿到考核第一,还会帮你找到苏师兄的线索。此剑我暂时收下,若将来找到苏师兄,必定完璧归赵。”
“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苏清瑶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走,陪我去寒潭边试试剑?我听说你融合《九渊诀》和《寒水剑诀》创出了新剑法,正好让我见识见识。”
寒水峰的寒潭是外门弟子修炼的绝佳之地,潭水因灵脉滋养常年不冻,却散发着刺骨寒气。林渊握着流霜剑站在潭边,运转《九渊诀》,丹田内的寒气顺着手臂涌入剑中,剑鞘上的冰晶石瞬间亮起,与潭水的寒气遥相呼应。
“看好了,这招叫‘冰渊映月’。”林渊大喝一声,流霜剑划破长空,剑刃带起的寒气在潭面上凝结出一层薄冰,冰面倒映着剑影,竟泛起层层叠叠的光晕。随着他手腕转动,剑招愈发凌厉,“寒江怒涛”“冰封千里”接连使出,每一招都带着裂空之声,潭水被剑气激起的水花尚未落地就冻成冰珠,在阳光下如珍珠般散落。
“好剑法!”苏清瑶忍不住拍手叫好,“你的剑招看似刚猛,实则暗藏灵动,比《寒水剑诀》的原招更具威力。不过这招‘冰封千里’收尾时灵气稍散,若能将寒气凝聚于剑尖,威力还能再增一成。”她走到林渊身边,捡起一块碎石在地上画出剑招轨迹,“你看这里,手腕下沉半寸,让寒气贴着地面蔓延,既能封锁敌人退路,又能节省灵气。”
林渊按照她的指点重新演练,果然发现剑招变得更加凝练。流霜剑的寒气与他的功法完美契合,原本需要耗费三成灵气的剑招,如今只需两成便能使出,还能留下足够的灵气应对突发状况。“苏师姐果然眼光独到,这一点我倒是没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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