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知晓杂役弟子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吗?”
年轻修士反问道
“啊?不就是干干端茶倒水打扫卫生这种杂活吗,这些凡人都能做的事情,杂役弟子身怀灵气,干起来只会更轻松才对吧?”
“师兄你还记得去年那位因为打翻你茶水,而被你一掌拍中胸膛的杂役弟子吗?”
“师弟说的是…我有些印象,唉,略施小惩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师兄可知,那杂役弟子当晚就去世了吗”
“这……”
年长修士一时语塞
“师兄,打杀杂役弟子并不是什么严重的过错,我今天为了来这里,为了向赵老狗和孙长老证明我不会放过那陈姓杂役,还亲手斩了一名平时关系不错的杂役弟子,可,师兄可曾想过为何宗门纵容我们下杀手吗?”
“这倒是不曾想过”
“师兄,我们天门宗的繁荣是建立在杂役弟子的骸骨之上的”
望着远处围绕着两座巍峨并立的山峰而建立的宗门本部,年轻修士感慨道
“师兄你可知,我们天门宗的灵气为何如此浓郁,正式弟子们的修习为何如此之快,当周边别的宗门大部分修士都只有练气初期修为的时候,我们天门宗正式弟子基本都是练气中期,筑基长老更是有着十一个之多,这其中的缘由,师兄不曾好奇吗?”
“师兄可曾想过,那被你打伤的杂役弟子也有着炼气初期的境界,理应没有那么脆弱才对不是吗?”
阵风吹过,吹的山洞下方的森林飒飒出声,吹得人几分寒意。
未等年长修士开口,年轻修士继续坦言道。
“我的兄长乃八卦派的筑基修士,曾在天门宗当过几年客卿。他告诉我,那些杂役弟子们所修习的天门功,与我们这些正式弟子所修习的,是两本不同的功法,或者说,杂役弟子们所修习的是逆练版的天门功。”
“天门功的功法循环目标是将灵气纳入自身,可那逆练版的天门功却要求杂役弟子们将本已经炼化的灵气在反馈给天地。”
“看似随着功法的修习,自身的虚海被不断拓宽,境界不断提升,可体内却并无灵气。修士若是没有灵气,那与凡人有何不同?杂役弟子们多持有的是不入流的杂灵根,本就吸纳灵气困难,被人打伤后,怎来得及再吸纳灵气疗伤?”
“而那些被杂役弟子们释放出来的灵气大多是半炼化状态,提高宗门的灵气浓度不说,还更容易吸纳。更别说那些灵药,那些法器,那些灵草,哪一项不是杂役弟子的血泪,天门宗每年招收千名杂役弟子,甚至还需要去袭击其他宗门,掠夺人口,可这些年宗门内杂役弟子的数量却不增反降。”
“师兄一定见过正式弟子打压欺辱杂役弟子,可知为何宗门内对此视若无睹吗?杂役弟子,说是弟子,其实与奴隶无异,本就是为正式弟子设置的情绪宣泄物,名叫弟子只不过是为了反衬出正式弟子的处境优渥,使人庆幸满足。”
“我虽对杂役弟子的处境表示同情,但同情是为了警醒自身不要堕入此番境地。那些杂役弟子就像被我打杀的那些小厮侍女,虽都有人形,但与牲畜并无两样,不过是为了满足主子,随时可以收割的存在。”
“与我相好的那位杂役弟子本是我的青梅竹马,但我是上品金火双灵根,而她,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杂灵根。当她因灵根不济沦为杂役弟子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终究是要为了我的进步而牺牲的。”
“现在死的是杂役弟子,可谁也说不准未来正式弟子定能平安,所以我一定要爬上去,借助家族的力量也好,借助宗门的资源也好,我一定要不断往上爬,筑基,金丹……修行,是求长生,又何尝不是死中求活呢?”
“师兄,我太想进步了,你的修炼天赋一般,一定能体会我所说的吧……师兄?”
见那年长修士迟迟没有回应,年轻修士转头看去,却见那年长修士已被拦腰斩杀,下半身还立在原地,上半身早已不翼而飞。
“什……”
一道流光闪过,年轻修士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颗大好头颅便直接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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