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善和巴图鲁是入侵狼族的战争犯。
在队伍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不受待见,倒也乐得没人打扰。
休息时,黄健见阿兰隔着老远招手。乐呵呵地走过去,用力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丫头,怎么鬼鬼祟祟的?”
阿兰扯着黄健的衣服往上爬。
黄健尾巴一卷,把阿兰抱在怀里:“啥事啊?”
阿兰趴在黄健耳边,一板一眼地说道:“阿爸说和坏人待在一起,你也会变坏的。我不想让你变成坏人。”
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黄健捏了捏阿兰的鼻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把坏人变成好人呢?”
阿兰从未考虑过这种问题。
巴图只教她别和坏孩子玩,却没告诉她能不能影响坏孩子。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拼命摇晃着小脑袋:“就算你把他们变得不那么坏了,他们也会把你变得没这么好。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现在的样子。”
童言无忌,却说出许多成年人都不懂的道理。
黄健和阿兰顶了顶额头,笑着问道:“那你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如果你是好孩子,会不会被我教坏了?你是坏孩子的话,我以后可不敢和你玩了。”
“啊?”
阿兰的小脑袋陷入思维闭环了。
黄健看她紧皱眉头的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变戏法一样取出两根棒棒糖:“好和坏都不是绝对的,唯有甜蜜永恒不变。呐!你和阿爸一人一根。”
阿兰眼睛大亮。
她的目的达到了。
阿爸肯定不会要她的糖,两根都是她的!
目送阿兰跑远,黄健闲庭信步地走到乌尔善面前。见她目光闪躲,勾了勾手指:“拿来!”
乌尔善的脸上露出畏惧、纠结、不舍等复杂的情绪。
动作缓慢地从衣服下面取出巴掌大小的粉红色小东西。
黄健接过来一看,居然还是活物。
是一只没长毛的耗子,都还没睁眼呢。
瘦得皮包骨。
乌尔善怕黄健直接把小东西捏死,低声恳求道:“是镰风鼬。我……在路上捡的。兽潮之后出生的小家伙无法养活,被它父母遗弃了。我……能留下吗?”
“镰风鼬?”
黄健曾被教廷当成金色的镰风鼬通缉。总算见到本尊是什么样子了。
用手指逗弄了两下,又抬头看向乌尔善:“有东西喂它吗?”
黄健的本意是去弄点兽奶,谁知乌尔善的脸竟刷得一下红到脖子根:“我……我可以把肉嚼碎了喂它。”
黄健面色古怪。也不知道乌尔善的脑回路又跑上哪条岔路口了。见镰风鼬一副养不活的模样,随手点出一记回春术。
把镰风鼬还给乌尔善,语气认真地说道:“要么现在把它丢掉,要么担负起收养的责任。别一时兴起捡回来,等新鲜劲过了又抛弃。”
他上一世住的小区里有不少流浪猫。很多年轻人一时兴起,抱养小猫回家。
个把月后养腻了,又扔回小区。
这种猫会受尽流浪猫的欺负,最终不知死在哪个角落。
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它们认知痛苦之前就安静地结束生命。
乌尔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激动地问道:“主人的意思是我可以收养它?”
渴望的眼神和当初的典太如出一辙。
黄健脸色一黑:“别乱叫!我啥时候成你的主人了?这话要是让我媳妇听到,不得把你做成烤鸡架啊?”
说着,取出一小瓶蚁蜜丢给乌尔善:“记住,兽人永不为奴!”
巴图鲁猛地扭头看过来:“您也知道这句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黄健,最近都以“您”来替代。
“哪句?”黄健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怔。
巴图鲁有些激动:“狮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萨满,曾被人族抓住。他是被一只粉红色的无毛大老鼠救的。当时那只老鼠就喊了一句‘兽人永不为奴’。”
巴图鲁口中的老萨满,实际上是他的老师。
“嗯?”
黄健记得他在塔克拉尔城时为了救穆尔,确实搞出一场暴乱。
带头冲杀的奴隶好像就是瞎掉一只眼的白毛狮人。
没想到这么巧。
当即干笑了两声:“没错,我们认识。这话就是我教的。而且……它不是老鼠,而是黄鼠狼。为了躲避教廷的通缉才把毛剃掉的。”
自己为自己装逼,这种感觉好奇妙。
乌尔善小心翼翼地捧着镰风鼬,小声重复着:“兽人永不为奴……”
巴图鲁激动地上前两步,语无伦次道:“您……您认识那只黄……黄鼠狼?我的老师找它很久了,一直想报答那份恩情。”
有恩必报是狮族的特点。
当然,这个特点多少受到一些男权的影响。
黄健没想到一句话竟能让巴图鲁出现这么大的情绪变化。当即摆了摆手:“安心跟着我。总有报答的机会。”
巴图鲁又凑近一些:“您能说说那位黄鼠狼的事情吗?黄鼠狼是鼠还是狼?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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