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斗姆元君明显偏袒,银烬又咬死不认,而天帝似乎也因为证据不足而有所迟疑,沧源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若是此次无法将银烬彻底扳倒,以她如今的人脉和修为,日后自己再难有如此好的机会,甚至可能反遭其噬!
他目光阴鸷地扫过跪在地上、始终沉默不语的清芷,银烬心志坚定,巧舌如簧,难以攻克,但这小仙侍……看他那副惶恐不安、面色惨白的模样,显然心防脆弱得多!
沧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不再与银烬和斗姆元君纠缠,他骤然伸手指向清芷,声音拔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清芷!本君问你,你颈间这项链,当真是银烬仙君一时兴起所赐?你对她,当真只有主仆之谊,而无半分逾越妄念?!”
他突然的转向,让所有人都是一怔。银烬心中猛地一紧,立刻出声呵斥:“沧源!你休要威逼清芷!”
斗姆元君也皱起了眉头。
但沧源根本不理会,他死死盯着清芷,步步紧逼,言语如同毒蛇般钻心:“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天宫暗规,想必你比谁都清楚!触犯此规,仙侍当受十道天雷鞭!那滋味……可是能让你这等微末仙侍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刻意将“十道天雷鞭”和“魂飞魄散”咬得极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清芷心上。
“但——”沧源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诱哄,却又更显残忍,“若你此刻迷途知返,主动承认是受银烬引诱逼迫,身不由己,说不准帝君念在你坦诚交代的份上,或可从轻发落,饶你一命!”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诱!要将所有罪责推到银烬头上,逼迫清芷为了自保而“反水”!
清芷被他这番话吓得浑身剧颤,猛地抬起头,脸色已是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十道天雷鞭……魂飞魄散……这些字眼如同噩梦般在他脑海中回荡。他不怕死,可他怕连累仙君,怕仙君因他而遭受刑罚!沧源的话更是恶毒,竟想诱使他诬陷仙君!
巨大的恐惧和压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看着沧源那狰狞的面孔,又感受到御座上那无形的威压,脑海中一片混乱。仙君的叮嘱与眼前残酷的现实激烈碰撞。
“说!”沧源厉声催促,如同催命符。
清芷嘴唇剧烈哆嗦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视线一片模糊。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心理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垮。
银烬心急如焚,正要再次开口,却见清芷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闭上眼,泪水滑落,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却异常清晰地喊道:“没有!小仙与仙君……清清白白!仙君待小仙恩重如山,只有主仆之谊,绝无……绝无他念!沧源仙君……您为何要如此逼迫小仙,诬陷仙君!”他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却依旧死死守着银烬教他的话,甚至反咬了沧源一口,指控他逼迫诬陷。
他选择了不承认,即使面对魂飞魄散的威胁,他也不愿背叛银烬。
沧源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小仙侍,在如此威逼之下,竟还能咬牙坚持,甚至反将一军!他气得目眦欲裂,指着清芷:“你……你撒谎!”
然而,清芷这番泣血般的否认和指控,落在殿内众人眼中,尤其是斗姆元君那里,却更显得沧源是在无理取闹、威逼恐吓!连一个小仙侍都被逼到如此地步,这沧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见清芷在魂飞魄散的威胁下仍死死维护银烬,沧源心中又惊又怒,他知道寻常的威逼对此二人已然无效。电光火石间,一个恶毒、更能刺痛银烬的主意涌上心头!
他脸上怒气一收,转而露出一抹看似平和实则阴险的笑容,对着御座拱了拱手,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诚恳”:“帝君,既然银烬仙君坚称与此仙侍只是寻常主仆,绝无私情,而此仙侍又口口声声感念仙君恩德……那好,为了证明二位所言非虚,也为了了结今日这场纷争,小仙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
“说。”天帝苍玄简单的一个字示意沧源将提议说出。
沧源目光转向银烬,故作大方道:“银烬仙君,我也曾听闻你宫中这仙侍清芷,心思灵巧,尤其一手糕点做得甚是不错。你也知晓,我宫中琐事繁杂,正缺这般贴心细致的仙侍伺候。不如……仙君便割爱,将这小仙侍送予我如何?当然这人我也不白要……”
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银烬,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诱饵:“听闻仙君近来修炼勤勉,正需稳固根基。本君愿以三滴‘万年石髓乳’相换!此物对淬炼仙骨、夯实根基有奇效,想必仙君不会拒绝吧?”
万年石髓乳!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抽气声。这可是极为罕见的天材地宝,一滴便足以让金仙以下的仙君争破头,沧源竟舍得拿出三滴来换一个区区仙侍?!
清芷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绝望!沧源竟然开出如此天价,仙君她……她会动摇吗?他下意识地看向银烬,嘴唇哆嗦着,仿佛等待最终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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