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的“晦时”成了两人最期待的时光。宫务已毕,仙侍轮休,整个烬渊宫都安静下来。
银烬总会找各种借口将清芷留在主殿。有时是“本君肩膀酸,过来揉揉”,揉着揉着便成了依偎;有时是“新得了一本有趣的游记,念给本君听听”,听着听着,念书声便停了,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和依偎的体温;有时,甚至不需要借口,只是一个眼神,清芷便会红着脸,磨磨蹭蹭地留下来。
情事上,银烬更是食髓知味,兴致来了便搂着清芷厮磨一番。
对于情事,清芷其实仍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他只知道,仙君对他做这些事时,他起初会害羞、慌乱,甚至有一丝本能的惧怕,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魂魄都要被撞碎的极致欢愉,以及事后被仙君温柔拥在怀中时,那种难以替代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他不太明白为何仙君如此热衷于此,也不甚理解这其中更深的意义。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仙君在做这些事时,眼中那几乎要将他灼烧的炽热情意,以及那份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这让他觉得,自己是真正被仙君需要着、珍爱着的。
所以,即便每次被银烬求欢时,他依旧会下意识地脸红、推拒,说着“仙君……别…….会有人…..”之类苍白无力的话,但每次,都拗不过银烬的软磨硬泡或霸道强势,最终总是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他会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任由银烬解开他的衣带,在他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他会生涩地回应银烬的亲吻,会在情动时难以自抑地发出诚实的呻吟,会在那灭顶的浪潮袭来时,紧紧抓住银烬的衣袖,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但更多时候,两人只是相拥着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银烬会像只慵懒的猫儿般窝在清芷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他的手指,或者与他分享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闻和心思。窗外仙云流转,朦胧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安静而美好。
清芷起初还有些放不开,但渐渐地,也习惯了这份亲密。他会小心翼翼地环住银烬,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颈间,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度和重量,只觉得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银烬发现,褪去最初的羞涩和惶恐,清芷其实是个很温柔也很细腻的伴侣。他会记得她所有细微的喜好和习惯,会在她偶尔流露出疲惫时默默递上一杯安神茶,会用那种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眼神望着她,让银烬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成了他世界的中心。
这种被全心全意依赖和爱慕的感觉,是银烬从未体验过的。它不同于当年与沈晏清那种带着凡尘烟火气的炽热,而是一种更绵长、更熨帖的温暖,如同细水长流,悄然浸润着她曾经有些漫不经心的仙生。
当然,清芷依旧谨守着最后的界限,绝不在有旁人在时流露出过分亲昵举动,也坚持每晚回自己的偏殿休息。银烬虽有些不满,但也能理解并尊重他那点小小的固执和不安。
烬渊宫的日子,就在这般慵懒、甜蜜又带着些许隐秘刺激的氛围中,缓缓流淌。对于银烬而言,这大概是她成仙后,过得最像“日子”的一段时光。
这日,天光正好,流云舒缓。银烬心血来潮,拉着清芷在天宫中闲逛,一路行至一处僻静仙苑,忽见一株仙梅独自伫立。
那仙梅枝干遒劲,姿态傲然,仿佛已在此静立了千万年,枝桠如铁,朵朵红梅如胭脂点点,缀满枝头。花香不浓烈,却极清极幽,丝丝缕缕,钻入肺腑,沁人心脾,与凡间梅香迥然不同,更添仙家气韵。
银烬停下脚步,望着那红梅,眼神有些悠远,仿佛透过眼前景象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时光。她忽然轻笑一声,侧头对身旁的清芷说:“看到这梅花,倒让我想起一桩旧事。”
清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被那株风骨独特的仙梅所吸引,闻言好奇地问道:“仙君想起了什么?”
“我成仙前在下界修行,曾得一秘方,是以初雪后的梅花瓣,合着几种特殊药材,融入晨曦露水,密封窖藏可酿成一种名为‘梅花露’的饮品,其味清甜甘冽,香气清远。”银烬回忆着,目光落回那株仙梅上,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味,“如今眼前这现成的、灵气十足的仙梅,年份怕是比那凡间梅花强了千百倍。清芷,可想陪我试试,复刻这凡间的滋味?”
清芷听银烬说起凡间之事和那未曾尝过的“梅花露”,墨绿色的眸子里也漾起了好奇与期待的光彩。他立刻点头,声音温软:“仙君想试,小仙自然愿意相助。只是……这仙苑之梅,可随意采摘吗?”
银烬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狡黠一笑:“无妨,这处仙苑偏僻,少有人来。再说,摘几朵花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天宫规矩虽多,还不至于苛责到此等地步。” 她本就是随性之人,此刻兴致上来,更是懒得顾忌那些细枝末节。
说干就干,银烬身形轻盈地掠上梅枝,专挑那些半开未开、香气最是含蓄浓郁的花苞掰下,随手丢给站在树下的清芷。动作间,宽大的袖袍带落些许冰晶般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她银发间和清芷仰起的脸上,带着沁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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