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银公子好生歇着,本王让侍从在离营帐十步外候着,有事银公子可以随时叫人。”拿不准银烬现在状况如何,沈昭临提醒道,此人若能救下沈晏清必有大能,若能为他所用定是幸事一件,他可不想对方就这么死了。
“三日内不论发生什么,若没有在下同意,除了沈晏清在下不希望有任何人踏入营帐,否则后果自负,”银烬眼带警告。
在得到宋昭临的保证后,银烬踏入营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两眼一黑便倒在了床上,身形逐渐缩小,现了原形。
第二日,沈晏清是被梦惊醒的。
梦中银烬如废人一般任人欺辱,而一旁的自己想上前阻拦却发现脚上如同灌了铅水一般无法挪动分毫,愧疚,心疼各种情绪萦绕心头仿佛要将他撕裂。
一直守在帐内的沈父沈母见沈晏清醒了,两人惊喜地异口同声唤道,“晏清!”
“醒了!真的醒了!”许氏嗓音嘶哑,几乎是扑到榻前,指尖颤抖着抚上沈晏清的额头,又急急去摸他的手,“胸口可还疼?饿不饿?为娘这就叫人熬粥去”
“母亲,阿烬?阿烬呢?”忆起梦中情境,沈晏清一脸焦急地抓住许氏的手问道。
“阿烬无事,你放心。”许氏安慰道,昨日进了营帐便一直守着没出去过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银烬如何了,但如今稳住儿子要紧,“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晏清摇了摇头,之前胸口如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消失,好似那重伤不曾存在过似的。
沈父原本站在不远处,此时大步走来,却在榻前顿了顿,伸手按住妻子单薄的肩:“晏清才醒,你缓着些。”声音沉稳,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太医昨日便说了已无大碍,你莫要惊着他。”
许氏猛地抬头:“可昨日晏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话音戛然而止,她捂住嘴,肩头剧烈地抖了一下。
沈晏清虚弱地动了动唇:“母亲……”,许氏瞬间泪如雨下。虽然昨日太医来看过直呼神奇,确定沈晏清已无大碍,但许氏还是不放心,如今看儿子清醒过来心口的大石才终于放下了。
沈父叹息一声,将妻子轻轻揽住:“你守了一夜,眼下孩子既醒了,你也该去梳洗用膳休息一会儿,”见她要反驳,又低声道,“你若倒了,不是让孩子徒增担心?”
在沈父几番劝说下,许氏才同意去小憩一会儿。
“父亲,我要去找阿烬,”看到沈父两鬓的白发,沈晏清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掀被作势要下床,没有亲眼见到人他还是不放心。
“你刚好些别折腾,多歇一会儿,等会儿我与你母亲和你一同去看他。”沈父阻止道。
“我没事……”沈晏清刚要站起来便觉得脚下一软,差点朝前摔去。
好在沈父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你看看你,要见阿烬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这样过去不是让阿烬徒增担心。”沈父将劝妻子那一套又搬出来劝自家儿子。
又休息了半日,在确定能下床走动后,沈晏清迫不及待地随同父母去找银烬。
到了银烬所在的营帐不远处,三人便被守在附近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刚好听闻沈晏清要来找银烬,宋昭临也赶了过来,昨日就听太医通报说沈晏清已无大碍他便觉得十分惊奇,如今看到沈晏清的状态,想收银烬为自己所用的心更甚。
看到走上前来的宋昭临,三人皆是一拜:“参见宁贤王殿下。”
“沈侍郎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再说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以后这虚礼便免了。”宋昭临扶起沈晏清说道。
“我等今日来找阿烬却被看守的侍卫拦住,王爷这是为何?”沈晏清认出了守在营帐周围的都是宋昭临的人。
宋昭临解释道:“此事是银公子要求的,他说三日内不论发生何事,除了沈侍郎其他人不得在没有他的允许下进入帐内。”
“阿烬昨日进去到如今都未出来?”沈晏清看向营帐口,这样算起来银烬已经一个人待在里面有足足一天了。
“是,”宁贤王点头道。
“那我一人可以进去?”知晓银烬已经在营帐中无声无息待了一整天时间,沈晏清有些着急。
“应当是可以的,”宋昭临颔首道。
“那晏清你一人进去吧。”沈父沈母也是十分担忧银烬的情况,虽然不明白银烬为何如此安排,但也只好留在外面让沈晏清孤身一人进去。
“晏清你多注意一些,若是阿烬有什么事你便叫我们,别让阿烬一个人硬撑。”许氏拉着沈晏清的手嘱咐道。
沈晏清点了点头,怀着不安的心走进了营帐中。
营帐内没点灯,通风窗口的帘子也是放下的状态,等营帐门帘一落下,营帐内便暗了许多。
“阿烬?”沈晏清唤了一声,没听到回应,急忙几步跨到中间的床榻上。
看到床榻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套沾染鲜血的月白色长衫,沈晏清心中一惊,又重重唤了声,“阿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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