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字字诛心!表面是自贬,实则把赵炎和他父亲架在火上烤!质疑李善渊眼光?暗示赵家父子越俎代庖?任何一个罪名都够赵炎喝一壶!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赵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指着司徒羽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想要反驳,却发现司徒羽这番话逻辑严密,句句陷阱,自己无论怎么接都是错!尤其看到周围行人投来的探究目光,他更是羞愤欲绝!
“师兄息怒!弟子愚钝,定是又说错话了!”司徒羽脸上的“惶恐”假得不能再假,再次抱拳,语速飞快,“师兄若无事,弟子还要赶着去给师父送信,真不敢耽搁师尊的正事!这就告退了!”
说完,根本不看赵炎那副要吃人的表情,身形一晃,脚下步伐再次变得虚幻。
“絮影步!”
刷!如同鬼魅般,司徒羽的身影再次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带起道道残影,轻松地从赵炎身旁那看似没有空隙的位置“溜”了过去,几个闪动便混入人群,消失不见。只留下赵炎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黑如锅底,引来路人低声的议论和指点,羞愤得几乎要原地爆炸!
几日后,司徒羽前往南巷颇有名气的“清心斋”购买熬制淬体药浴的材料。刚选好药材走出店铺,便看到李清瑶的倩影刚从隔壁一家专卖灵草凝露的店铺出来。她也看到了司徒羽。
“清瑶师姐!”司徒羽笑着打招呼。
“司徒师弟,你也来买东西?”李清瑶微笑着点头,走了过来。她今日着一身素雅的淡绿色衣裙,更显清丽。
“嗯,买点淬体药浴的材料。”司徒羽扬了扬手里的药材包,“师父说最后稳固阶段,药浴不能停。”
“确实,引气巅峰需稳扎稳打。”李清瑶点头,“师弟最近气息越发沉稳,《流风步》也愈发精熟,看来收获不小。”她对司徒羽的进步从不吝啬鼓励。
司徒羽正要谦虚两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意和恶意插了进来:
“呵,收获确实不小。那种逃命保身的步法,司徒师弟练得可真叫一个炉火纯青,简直是为师弟量身定做啊!司徒师弟,这种本事不高的人,这套步法简直相得益彰,绝配!”
赵炎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巷口,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目光死死盯在司徒羽和李清瑶身上。
“清瑶师姐,又见面了。还真是巧啊?”赵炎先是跟李清瑶打招呼,随即目光像淬毒的刀子一样剜向司徒羽,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妒忌和讥讽,“司徒师弟当真是好福气啊!不仅能得李师伯青眼,还能时时得清瑶师姐关怀照拂,嘘寒问暖,连买药淬体都劳烦师姐亲自指点过问?啧啧,这份待遇,真是羡煞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弟你是李师伯的亲儿子呢!”
这话带着强烈的影射和恶意的揣测。李清瑶脸色一沉,声音冷了下来:“赵师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不过是与司徒师弟在此巧遇,交流几句修炼心得罢了!休要胡言乱语!”
司徒羽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眼神也冷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反而对着赵炎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甚至带着点痞气的笑容:
“赵师兄说笑了!师姐待人向来和善亲切,一视同仁,此乃大家风范。不止是对我,对府中管事仆役,乃至对街边卖货的老伯都一般和气。这份温婉心性,正是师姐高洁之处,也是我们这些做师弟的心悦诚服之处啊!师兄您说是不是?” 他再次巧妙地把李清瑶捧高,同时点明这是人家本性,并非对他司徒羽特殊,反衬出赵炎心思龌龊。
司徒羽根本不给赵炎反驳的机会,迅速转向李清瑶,虚虚抬手,做了一个“请师姐先行”的手势,语气干脆利落:“师姐,此地嘈杂,说话不便,而且容易让某些心思龌龊之人嚼舌根。师尊教导过,修炼时间宝贵,我们这药也买完了,还是抓紧回去准备药浴吧?您看?” 他眼神示意赶紧走人,言语间再次刺了赵炎一下。
李清瑶立刻会意,也不再看赵炎,微微颔首:“嗯,师弟说得是,走吧。”
司徒羽虚引着李清瑶,几乎是并排快步(保持着礼貌距离)从赵炎面前走过,口中还故意大声念叨着:“师姐,您看这‘铁骨藤’的年份如何?据说年份足的效果才好,稳固气血烘炉正需要……” 完全将脸色已经铁青如锅底、眼神怨毒得快要喷出火来的赵炎当成了空气。
赵炎死死盯着司徒羽和李清瑶远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妒火、怒火、憋屈火在他胸中翻江倒海!司徒羽那张脸、那该死的步法、那伶牙俐齿的嘴,还有他与李清瑶并肩而行的画面,都成了扎在他心头的毒刺!新仇旧恨叠加,砺锋台,在他心中已然是唯一能彻底洗刷这份屈辱、让司徒羽当众颜面扫地的战场!他发誓,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司徒羽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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