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灵台广场。
风吹过广场,卷起细微的尘土,发出沙沙的轻响。无数双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高台上那个依旧保持着推出姿势的身影,又僵硬地转向台下那个蜷缩着、身体微微抽搐、不断呕出血沫的王新。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冰块,连呼吸都带着滞涩感。
“王……王新……败了?”
“一招……就一招?”
“刚才……那是什么?勾、弹、推?”
“他……他真把王新……打吐血了?”
震惊的低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一圈圈扩散开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那些先前叫嚣得最凶的族人,此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们看着王力合,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混杂着恐惧、茫然和一种被颠覆认知的强烈不适。
王叔站在人群外围,布满风霜的脸上先是错愕,随即皱纹舒展开,如同干旱大地迎来甘霖。他用力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几乎哽咽的低吼:“好!好小子!干得漂亮!”浑浊的老眼中,竟有激动的泪光闪动。他看得比旁人更清楚,那看似简单的“勾、弹、推”三式,蕴含着何等精妙的劲力运用和对时机的完美把握!这绝不是运气!
高台上,王力合缓缓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点中王新穴道时那股微弱的反震感。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体内焚天鼎微微嗡鸣,那两道亮起的符文光芒悄然隐没下去。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人群,那些或惊惧、或茫然、或嫉妒的脸庞在他眼中一一掠过。三年来的屈辱、嘲讽、冷眼,此刻并未化作报复的快意,反而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口。他沉默地转身,一步步走向台边,准备下去。
“第二场,胜者,王力合!”老者洪亮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死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几乎在王力合声音落下的同时,便已出现在高台中央。是王廷皓!他并非跃上,而是以一种极快、极诡异、仿佛缩地成寸的闪步“滑”上了台面,落脚无声,衣袂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
他看也没看台下呻吟的王小宝,冰冷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向正走向台边的王力合。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和一种居高临下的碾压力。
“第三场,王廷皓,对王小宝!”老者宣布。
王小宝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爬上高台,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王廷皓深深一揖:“廷皓少爷……请……请手下留……”他“情”字还未出口,异变陡生!
王廷皓动了!
快!快得只剩下一条模糊的黑色残影!前一瞬他还在原地,下一瞬,他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王小宝面前!没有试探,没有言语,只有最原始、最暴戾的碾压!他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箕张,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一把扣住了王小宝整张脸!
“呜!”王小宝的求饶瞬间变成了惊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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