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教习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难以置信，“刚才那股气息……虽然微弱到极致，但那般精纯中正、隐带斥邪之意的……难道是……浩然之气？！”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识广博，也只是在古籍中和某些真正的大儒身上感受到过类似的气息！一个刚来的、毫无修为的小杂役身上，怎么可能出现？
而此时，楼下那华服青年已经踏上了楼梯。
“站住！”
一声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那华服青年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抬头看到是老教习，还是收敛了几分倨傲，拱手道：“曲教习。”
被称为曲教习的老者缓步从楼上走下，目光先是淡淡地扫了那华服青年一眼：“书院规矩，不得对普通人动用元气，你忘了？”
青年脸色微变，支吾道：“弟子一时情急……”
“下不为例。”曲教习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你要找什么书？”
“我想借阅《追风剑诀》的后三式注解。”青年连忙道。
“那是内院藏书，需用功勋点兑换，你功勋点可够？”曲教习问道。
青年顿时语塞，脸色有些难看。
“既无权限，便退下吧。”曲教习挥了挥手。
青年不敢再多言，悻悻地瞪了那老杂役一眼，转身离开了。
曲教习这才走到那老杂役身边，温和地问道：“老周，没事吧？”
老周杂役连忙摆手：“没事没事，谢曲教习关心。”
曲教习点点头，目光却似无意地，再次落回了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缩进书架的林凡身上。
林凡感觉那道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能把他看穿一样，后背冷汗都快出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刚才是不是露馅了？这老教习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他发现了什么？”林凡内心疯狂呐喊，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我是小透明我很害怕”的表情。
曲教习看着他，忽然开口问道：“你叫林凡？新来的杂役？”
林凡心里一紧，赶紧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都带着点“害怕”的颤抖：“是，是的，教习大人。”
“嗯。”曲教习打量了他几下，似乎没看出什么特别，只是淡淡道：“在藏书楼做事，要手脚勤快，更要心静。有些东西，看到了，就当没看到。听到了，就当没听到。明白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普通的训诫，但林凡却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
他赶紧把头埋得更低：“学生明白！学生一定安分守己，只管做好分内之事！”
“很好。”曲教习收回目光，不再多说，转身缓步上了二楼。
直到曲教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林凡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腿都有些发软。
吓死爹了！
这老教习绝对不简单！刚才那一眼，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
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确定，或者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点破？
“苟道精髓：低调！一定要更加低调！”林凡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以后运转浩然炁要更加小心！绝对不能在任何可能被高手察觉的地方练习【君子斥】！”
经过这么一吓，他薅羊毛的热情都冷却了不少，老老实实地干完剩下的活，下班铃声一响，就立刻溜回了宿舍。
看来，这青林书院，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啊。
水深，王八多，必须得更苟才行！
他躺在床上，开始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更好地隐藏自己的浩然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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