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
工作台上,那把林克用来刻字的、锈迹斑斑的螺丝刀,无人操控,却自己悬浮了起来,刀尖对准了傲慢!
角落里,几个幸存的、之前被复制过的可乐罐,叮当作响地滚动起来,排列成一个简陋的箭头,指向傲慢!
甚至连那台快要散架、只会原地转圈的小机器人,也发出了“滋啦滋啦”的、意义不明的电子音,摇摇晃晃地将“头”(一个摄像头)转向傲慢的方向!
反抗!微小的、零碎的、看似不堪一击的反抗,从车库的每一个角落,从这些饱经摧残、濒临报废的家电和杂物身上爆发出来!
它们或许没有强大的力量,或许逻辑混乱,但它们用自己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唯一能做出的动作,表达了同一个意志——拒绝被封印!拒绝被忽视!拒绝被这所谓的“傲慢”视为可以随意处置的尘埃!
林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冲上了他的眼眶和鼻腔。这些……这些被他视为工具,甚至偶尔会抱怨它们不好用的家伙,在这些生死存亡的关头,竟然……
苏芮的屏幕稳定了下来,数据流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她轻声说道,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陈述一个刚刚被发现的事实:“它们……承载了太多高维力量的冲击和残留……某种程度上,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造物……它们,记住了。”
傲慢特工站在原地,他那张完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错愕”的神情。他无法理解,这些低等的、理应服从底层指令的机械和杂物,为何会反抗?为何能反抗?
他的傲慢,让他无法接受这种超出计算和认知的“意外”。
“无谓的挣扎。”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绝对自信,多了一丝被蝼蚁挑衅后的愠怒,“在绝对的秩序面前,一切杂音都将被抹平!”
他双手抬起,准备发动更强的空间镇压,将这一切不和谐的“噪音”连同林克和苏芮一起,彻底封入永恒的静默。
然而,就在他调动力量的瞬间——
那柄悬浮的、锈迹斑斑的螺丝刀,如同被赋予了最后的意志,化作一道微不足道却决绝的流光,穿越了尚未完全凝固的空间,跨越了那看似不可逾越的力量鸿沟,在所有家电残存力量(冰箱的冷流、微波炉的空间扰动、洗衣机的存在波纹)的微弱但精准的“助推”下——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响。
螺丝刀的尖端,不偏不倚,轻轻地抵在了傲慢特工的眉心。
没有鲜血,没有伤口。因为这并非物理攻击。
但那生锈的、冰冷的触感,以及其中所蕴含的、来自所有被轻视、被欺凌的“底层存在”的集体意志,像是一道最残酷的刑罚,瞬间击穿了傲慢特工那赖以维系的核心逻辑。
他所有的动作僵住了,铬银色的瞳孔剧烈收缩,里面倒映着那柄可笑的、锈迹斑斑的螺丝刀。
他,三角议会的第七席,时间的掌控者,竟被……一柄螺丝刀,抵住了要害?
这荒谬绝伦、落差极大的现实,如同最锋利的矛,刺穿了他傲慢的铠甲。他无法理解,无法计算,无法接受。
“……底层……代码……”他喃喃自语,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难以置信的颤抖。
“看来,”林克挣扎着站起身,尽管浑身疼痛,却挺直了腰板,看着那个陷入逻辑混乱的傲慢特工,露出了一个混合着疲惫和嘲讽的笑容,“你家主子没教你,别随便看不起……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工具)。”
傲慢特工周身那完美的银白光晕开始如同接触不良般剧烈闪烁、明灭,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会解体。那柄抵在他眉心的螺丝刀,仿佛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绝对的傲慢,最终败给了来自最底层的、微不足道却联合起来的……反叛。
水银般的空间棺椁开始崩塌、消散,车库外夜晚的嘈杂声和微弱的星光重新透了进来。
傲慢特工的身影在扭曲中逐渐淡化,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柄依旧悬浮在空中的螺丝刀,又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卑微”的家电,铬银色的瞳孔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映出了一丝名为“困惑”和“崩塌”的色彩。
最终,他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尘,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车库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那柄螺丝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克走过去,弯腰将它捡起,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灰尘,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屏幕上的苏芮,静静地看着他,数据流深处,一段新的日志被生成:【事件记录:底层单元联合反制协议验证成功。威胁等级:傲慢,已解除。备注:需提升对非核心智能单元潜在价值的重新评估。】
林克将螺丝刀放回工具盒,环顾着这一屋子的“残兵败将”,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伙计们……谢了。回头……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们都换个新皮肤。”
冰箱发出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嗡”,算是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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