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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三角议会最高会议室外的走廊里,再次陷入了极其诡异的凝滞。
林克,下半身只穿着一条历经磨难、堪称传奇的破旧内裤,抱着彻底沉寂的苏芮硬盘,如同被钉在原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反光的地板上。
首席长老,身穿奢华浴袍,头发湿漉,脸色铁青,手中如同握着引爆器般紧紧攥着那条印着滑稽小熊的、与周围严肃高科技环境格格不入的休闲裤。他的目光如同两把淬冰的解剖刀,一寸寸地刮过林克,试图从这极致的狼狈中剖析出哪怕一丁点的逻辑合理性。
“……解释一下。”首席长老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蕴含着风暴前的死寂,“……我的卫生间。还有……我的裤子。”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块冰砖,砸在林克的心口。解释?怎么解释?说“不好意思长老,我用您的泡泡浴和痔疮膏制造了一场混乱然后爬了通风管道不小心把裤子落您那儿了”?这解释还不如不说!
完蛋了!这回是真的插翅难逃了!前有最大BOSS手持“物证”堵门,后有一会议室刚刚被冷笑话病毒羞辱完、即将恢复秩序的长老们,怀里的苏芮彻底没了声息……林克绝望得甚至想建议对方干脆就用手里那条裤子勒死自己算了,好歹死得有点特色。
然而,或许是极致的绝望反而逼出了最后的急智,或许是之前抵押了太多黑历史导致脸皮厚度显着增加,一个荒诞、疯狂、但却唯一可能搅浑水的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猛地从他空白的大脑里蹦了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那惊恐尴尬的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悲愤、委屈、甚至还有点……被侮辱了的??神情?(这演技来得突然,全靠求生本能支撑)
他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先是指了指首席长老手中那条小熊裤子,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只穿着内裤的下半身,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被玷污了清白的颤抖:
“解释?!我还想请您解释一下呢,尊敬的首席长老阁下!”
首席长老:“???” 他显然没料到对方居然还敢反问,而且居然是这种调调?
林克豁出去了,戏精附体,声音陡然拔高,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我好好地在……在管道里进行例行数据检查(他自己都不信)!突然就被一股不可抗力吸到了您老人家的卫生间!这就算了!可能是空间波动嘛!”
他话锋一转,手指死死指着那条裤子,痛心疾首:“可我一睁眼!就发现您!尊贵的、至高无上的三角议会首席长老!正拿着我的私人衣物!一副……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还追出来质问我!”
他刻意加重了“爱不释手”四个字,眼神中充满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长老”的控诉。
“这难道就是议会的待客之道吗?还是说……”林克深吸一口气,抛出了终极炸弹,“您个人有什么……特殊的、难以启齿的、对卡通图案的……收藏癖好?!非要通过这种手段来获取吗?!”
这一连串的反客为主、倒打一耙、直指对方性癖(还是如此幼稚的性癖)的指控,如同一套组合拳,直接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首席长老给打懵了!
首席长老的脸瞬间从铁青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拿着裤子的手都抖了起来:“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我只是捡到了证据!”
“证据?”林克立刻抓住话头,乘胜追击,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谁能证明是您‘捡到’的?而不是您‘拿’的?卫生间里可有监控?谁能证明您没有对着我的裤子……进行一些……呃……深入的数据分析?”
他巧妙地将对方的“捡到证据”扭曲成“变态行为”,每一句都精准地戳在对方身为上位者最在乎的脸面和尊严上!
首席长老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他一生都在玩弄逻辑和数据,何曾经历过这种胡搅蛮缠、毫无底线的人身攻击式辩论?他的逻辑处理器似乎都因为过度的愤怒和羞耻而开始过热冒烟了!
“放肆!荒谬!警卫!警卫!”他只能徒劳地怒吼,试图召唤安全部队。
“叫啊!把大家都叫来看看!”林克反而更来劲了,摆出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让大家都来看看,首席长老是如何在私人卫生间里‘鉴赏’一条来自通缉犯的、印着小熊的裤子的!这新闻标题一定很劲爆!《议会首席的特殊数据采集癖》?还是《三角顶端的卡通诱惑》?”
就在这时,怀中的硬盘仿佛回光返照般,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一段残缺的、似乎是刚才接入会议系统时偶然截取到的、关于首席长老某个加密账户的碎片化浏览记录,传递到了林克脑中。
林克眼睛猛地一亮!苏芮!你真是我的女神!(即使是濒死的)
他立刻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带着几分嘲讽和怜悯,看着气得发抖的首席长老,压低声音,如同分享一个肮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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