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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林克那正在经历“存在性危机”的关键部位上,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潭。一种冰冷而虚无的剥离感,并非疼痛,却比任何疼痛都更令人恐惧,正从那个关乎男人尊严与未来幸福的核心区域弥散开来。他低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牛仔裤(印着小熊的那条)的布料纹理,正透过一个若隐若现、边缘散发着微弱量子荧光的“空洞”显现出来。
这景象足以让任何雄性生物魂飞魄散,SAN值狂掉。
“苏芮!!”林克的声调扭曲得像是被踩了脖子的公鸡,“它!它真的要没了!快想办法!用什么算法都好!哲学!数学!宇宙社会学!随便什么!让它回来!!”
屏幕上的苏芮,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刷新,几乎形成了一道刺眼的蓝色光带。“逻辑反驳无效!对方的‘怀疑’已经脱离了理性范畴,变成了一种纯粹的情绪化‘否定’,它正在被宇宙底层规则被动响应!常规信息对抗手段失效!”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对着那边唱《存在之歌》吗?!”林克绝望地挥舞着手臂,感觉下半身越来越凉,不是比喻,是物理意义上的温度流失,仿佛那个区域正在失去与这个宇宙的热力学联系。
“有一个非常规方案,基于一个未被证实的猜想!”苏芮语速极快,“‘痛觉存在锚定’理论!极致的、无法被忽视的生理性疼痛,有时能被大脑视为自身存在的、最原始也是最坚实的证据!这是刻在生物进化底层代码里的本能认知!”
林克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不祥预感笼罩了他:“……所以?”
“所以,你需要对自己施加足够强烈的痛觉刺激,目标区域,就是你现在正在消失的那个区域!”苏芮的声音冰冷得像手术刀,“用剧烈的、真实的疼痛,向整个宇宙宣告——‘我痛,故我在!’强行锚定你的存在性!”
“自……自己掐自己?!还是掐那里?!在这种时候?!”林克的眼睛瞪得溜圆,这提议的荒诞程度已经突破了他的想象边界,“这算什么方案?!而且万一没用呢?!我不是白疼了?!”
“根据模型计算,成功率在51.3%到52.1%之间波动,取决于你对自己能有多狠。”苏芮补充道,“而且,并非让你白白承受痛苦。我刚刚捕捉到对方狙击手因极端情绪产生的脑波与我们所在的这片扭曲时空产生了微弱的量子耦合。我可以尝试将你的痛觉信号,通过这个临时通道,进行小范围的、定向的‘量子纠缠同步放大’并反馈给对方。”
“什么意思?”林克没太听懂,但感觉好像有点报仇雪恨的苗头。
“简单说,你掐自己一下,他可能会感觉到……嗯,类似程度的疼痛。”苏芮解释道,“这或许能有效打断他那该死的、专注于否定你存在的情绪状态,从根源上削弱攻击。”
这个“类似程度”让林克打了个寒颤。但看着自己那越来越透明的部位,感受着那可怕的虚无感,他深知自己没有选择。要么疼,要么没。这是个无比残酷但又异常简单的选择题。
“妈的!拼了!”林克脸上浮现出壮士断腕(或者说壮士断根?)的悲壮神情,“为了存在!为了男人的荣耀!苏芮,通道建立好了吗?!”
“量子痛觉同步通道已强制开启!稳定性……勉强维持!动手!”苏芮下令。
林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悲愤、屈辱、以及对三角议会那群哲学恐怖分子的怒火,全部凝聚于右手食指和拇指之上,然后朝着自己那正处于存在主义危机中的、若隐若现的关键部位,狠狠地掐了下去!
“呃啊啊啊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混合了极致痛苦和某种奇异解脱感的惨叫声,瞬间冲破了林克的喉咙,在小巷中回荡。真他妈的疼!撕心裂肺的疼!这疼痛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剧烈,如此的无法忽视,瞬间冲刷掉了那该死的虚无感!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正在透明化的区域,似乎因为这剧烈的痛楚而猛地凝实了一瞬间!
几乎就在同一毫秒,1.2公里外,某栋大楼通风管道内。
正死死盯着瞄准镜,内心充满了“那玩意儿怎么可能存在?它绝对不应该存在!给我消失啊!”的执念否定情绪的狙击手康德,毫无征兆地、突如其来地、仿佛被一柄无形的、来自异次元的巨锤狠狠砸中了裆部!
“嗷呜呜呜——!!!!!”
一声远比林克凄厉十倍、痛苦百倍的惨叫,猛地从康德喉咙里爆发出来,尖锐得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他整个人像一只被扔进油锅的大虾,瞬间从狙击姿势弓成了痛苦的C形,双手死死捂住下身,手中的精密狙击步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眼泪、鼻涕、口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整张脸扭曲得如同毕加索的抽象画!
这种痛苦……无法形容!根本不是物理打击的感觉,而像是某种法则层面的、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质的“否定之痛”!仿佛宇宙正在因为他质疑某个东西的存在,而反过来否定他那个部位的存在,并用极致的疼痛来强调这个否定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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