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兼任一大爷的消息,像一颗炸雷,把四合院震得鸦雀无声。
阎埠贵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准一大爷”笑容彻底碎了,他僵在原地,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的复杂情绪——反正不是阎埠贵这老小子就行!
而易中海,躺在阴暗潮湿的屋里,听到外面王主任宣布决定和王强简短的发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口浓痰堵着,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完了,全完了!这院里,以后彻底是王强的天下了!
王强没理会众人的震惊,宣布散会,转身就回了屋。
他不在乎这个“一大爷”的虚名,但既然接了,这院子就得按他的规矩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风越来越凉,眼看就要入冬。
这天,街道办通知,过冬的煤球到了,各家按人口和定量去领。
发放点在四合院门口,煤球堆成了一个小黑山。
负责登记的街道干事拿着本子念着:“阎埠贵家,五口人,二百五十斤… …易中海家,两口人,一百斤… …”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肚子在煤堆边转悠,七级钳工的派头拿得十足。
他家人多,儿子刘光齐虽然结婚了,但户口还没迁走,算上老伴,名义上还是六口人。
他看着那堆黑亮的煤球,心里拨开了小算盘:老易家现在算绝户了,肯定用不了那么多… …贾家就一个寡妇带仨孩子,也烧不了多少… …这煤球质量真不错,多弄点,一个冬天都暖暖和和的…
轮到刘家领煤了,登记的是刘光福。
刘海中凑过去,对着登记的街道干事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周围几个人听见:“张干事,你看我们家,人口多,房子也大,这六口人的定量,是不是不太够啊?而且我听说,这次煤球质量好,耐烧,是不是分量上… …能给稍微宽松点?”
那张干事是个年轻人,有点为难:“刘师傅,这定量是街道按标准定的,我…”
刘海中打断他,带着几分“老师傅”的威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看老易家,现在就他一个病秧子,能烧多少?还有贾家,孤儿寡母的… …我们家人多,多分担点也是应该的。”
说着,他示意刘光福,“光福,先搬三百斤!”
刘光福应了一声,就要去搬。
“慢着。”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
王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也拿着个本子。
刘海中心里一咯噔,脸上堆起笑:“王… …一大爷,您看这事… …我家确实…”
王强没看他,直接问张干事:“小张,刘海中家定量多少?”
“六口人,三百斤。”张干事赶紧回答。
王强点点头,目光扫向刘海中:“三百斤,一斤不少。刘师傅,搬吧。”
刘海中脸上挂不住了:“王强,你什么意思?我家情况特殊…”
“特殊?”
王强挑眉,声音冷了下来,
“哪里特殊?是房子比别人多盖了一间,还是家里人比别人多长了一个胃?街道的定量,是综合考虑的,谁也不能搞特殊化。”
他往前一步,看着那堆煤球,又看看周围越聚越多的邻居,朗声说道:“今天这煤球,我看搬运是个问题。有些人家,劳动力不足,比如后院的五保户杨奶奶。既然刘师傅觉得自家三百斤煤球可能还不够‘暖和’,精力这么旺盛,那我看,不如发扬一下风格,帮院里劳动力不足的人家,把煤球都搬回去。也算是为邻里互助做贡献了。”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各异。
阎埠贵本来因为没当上一大爷心里憋着火,此刻差点笑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
许大茂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地接话:“哎呦,这可是好事儿啊!刘师傅,您七级工,身子骨硬朗,这点活儿不算啥!”
秦淮茹本来在一边撇嘴,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棒梗就喊:“对对对!刘师傅,您行行好,帮我们家也搬搬!我们娘几个可真弄不动!”她家定量一百二十斤,不算少。
杨奶奶也颤巍巍地说:“海中啊,麻烦你了…”
刘海中脸都绿了!
他本想多吃多占,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要老老实实搬自家那三百斤,还得给好几家当苦力!
他看着王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看周围邻居们或嘲笑或期待的目光,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步了易中海的后尘。
“你… …王强!你… …”他指着王强,手直哆嗦。
王强面无表情:“怎么,刘师傅不愿意为邻居服务?刚才不是还说要‘多分担点’吗?”
刘光天、刘光福几个儿子站在一边,脸涨得通红,想帮自己爹说话,又不敢得罪王强。
“好!好!我搬!”
刘海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知道今天这亏是吃定了,再闹下去,更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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