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安宫内,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众多先皇嫔妃以及一众宫女太监伏地哭泣,无论生前多么不和,死后都来吊唁,劝皇上节哀。
卫飞跪在灵床的最前方,明黄色的龙袍外罩上了粗麻孝服。
卫飞并未嚎啕大哭,只是脊背挺的僵直,目光死死盯着那铺着黄锻的灵床,回想着太后娘娘对自己的溺爱日常,眼眶发红,表面平静。
但是卫飞紧握的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
殿内香烟缭绕,屋内混合着艾草消毒的味道,僧侣们的诵经声绵绵不绝。
殿外,文武百官按品级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白茫茫的一片孝服,哭声震天,真真假假。
不少老臣确实老泪纵横,感念太后的恩典,也有人低头挤着眼,努力做出悲伤的样子,心里却飞快盘算着朝局的变动。
宰相刘广以年老体衰,偶感风寒,重病在床为由,并未来到现场,宰相府自‘天花’爆发以来,大门紧闭,谁也不知道府内情况。
在太后娘娘葬礼上,在这片巨大的、仪式化的悲哀之下,暗流如同地底潜行的毒蛇,悄然蠕动,是无数的野心与冲突的开端。
“你说为什么小皇帝能安然无恙?据线报,他可不止一次出入在太后娘娘的寝宫内。”
天南王眼神凶狠,正质问着身旁谋士鲁旭。
鲁旭一改往日的轻松,紧张地跪在地上,俯身说道:
“臣对此也很纳闷,只要接触到那女的都已经感染‘天花’死了,后面再接触太后娘娘的人也大都感染丧命,只有小皇帝安然无恙,真是蹊跷。”
“哼,不要再重复本王已经知道的东西了,筹划了那么久,动用了那么多资源,该死的人没死,能不能告诉本王为什么?”
天南王将手中的茶杯摔在鲁旭面前,继续生气地说道。
鲁旭见状,连忙说道:
“求王爷饶命,也许小皇帝体内有抗体,天生对‘天花’有免疫,但是虽然小皇帝没死,我们可以采用另一个方案啊。”
“哼,你是要逼着本王遭天下人唾弃啊。”
天南王平复心情,缓缓地说道。
“王爷,我们可以用这个理由啊!”
鲁旭看情况缓和,站起趴在天南王耳边说着什么。
天南王听完,脸上露出了令人寻味的笑。
在太后娘娘入殓后的第二天,卫飞就立马恢复了早朝,百官心惊胆战地缓缓入殿跪拜,大都微微抬头不经意地望着,端坐在龙椅上严肃的皇帝,生怕触了霉头。
“刘老没来吗?”
卫飞看着平日宰相坐的那把椅子上空无一人问道。
“回皇上,宰相府派人说,宰相已高烧多日,卧床不起,难以上朝,望陛下恕罪。”
御前太监费老对着卫飞说道。
卫飞听罢,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彷佛宰相的躲避在他意料之中。
“不急,那我们先算算朝堂上的账!”
卫飞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殿下的百官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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