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挖出一大坨黑乎乎的“黑玉断续膏”，忍着刺鼻的气味，厚厚地涂抹在胸骨断裂处。药膏冰凉，带着一丝微弱的药力渗透，稍微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又倒出一包“清瘴散”，灰绿色的粉末，闻着有股土腥味。他直接倒进嘴里，就着从储物袋取出的、还带着腥气的冰冷猪血，“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混合着猪血腥味和劣质药粉的味道在嘴里炸开，那滋味…难以形容！陈苟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硬生生咽了下去。
最后，他吞下一颗“回气丹”，丹药入口微苦，化作一股微弱的热流散开，聊胜于无。
做完这一切，他靠在冰冷的断墙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打开储物袋，看着里面满满十桶暗红色的猪血。
“老铁…”
“嗯…？”
“你说…猪血粉丝汤…啥味？”
“……” 老铁沉默了几秒，“陈苟，别想了。咱现在…就这条件。猪血管饱，已经是福报了。想想万尸窟掏粪的日子，想想被往生斋追杀的日子…知足吧兄弟！干杯！” （意念中举起一碗虚拟的猪血）
陈苟没说话，舀起一大勺冰冷的猪血，仰头灌下。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嗜血的本能得到些许满足，但那股属于牲畜的、驳杂的、带着土腥的血液味道，与记忆中吸食过的精纯人血或妖兽精血天差地别。
“难喝…”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属于现代社畜的味蕾记忆在抗议。
“难喝也得喝啊兄弟！”老铁苦口婆心，“这叫卧薪尝胆！等咱伤好了，找到修复老子的材料，恢复实力，杀回万流城！到时候，往生斋那帮龟孙的血，咱当红酒喝！吸一口，吐一口！再吸一口，簌簌口！”
陈苟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弧度，他再次舀起一勺猪血。
“为了…红酒…
“干！”
一人一刀，在破败的土地庙里，就着冰冷的猪血，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养生”和恢复大业。窗外，青木城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新的打工日常，才刚刚开始。而往生斋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从未真正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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