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念的眉头又拧了几分:“先前幽冥先天魔神残魂那般精准地盯着精血残泽反扑,弟子甚至忍不住想——那背后,会不会就有西方二位在暗中推波助澜?
毕竟浑水之中最易摸鱼,他们若借残魔搅乱局面,再趁机染指精血残泽,既不会暴露自身,又能达成目的,倒也符合他们素来‘顺势而为’的行事风格。”
“看来你倒没把思维困在现成的答案里,还能往深里琢磨。”通天指尖捻着茶盏边的一点茶沫,目光落在李念身上,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
“只是你要记住——‘听到的未必是真,看到的未必为实’。这洪荒里的局,从来不是非黑即白,有时候真正蒙蔽你视听的,不是旁人的算计,恰恰是你自己先入为主的认知。”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几,话里带着几分点拨的深意:“就像你方才猜西方二位,固然他们有宏愿压身、需借机缘兴盛西方,可若仅凭这一点便认定是他们,不也成了‘以认知框定真相’?
你忘了,西方二位虽喜‘顺势而为’,却也素来以‘渡化’为表,若真明目张胆搅弄巫族与盘古精血的浑水,岂不是自毁‘渡化’的名头?”
“再者,你先前误猜你大师伯二师伯,如今又偏向西方二位,本质上都是先把‘可能的势力’圈进了自己熟悉的认知里——却忘了,洪荒之大,除了这些明面上的圣人势力,说不定还有些藏得更深的存在,比如当年盘古开天时残存的混沌遗族,或是借天道缝隙滋生的隐秘族群。”
说到这里,通天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目光重回李念身上:“往后遇事,先抛开‘我觉得是谁’,多想想‘谁最能从中得利而不暴露’,少被自己的认知绑住手脚,才算真正看透局。”
“师尊,弟子这回是真明白了——尤其想到当时查到的蛛丝马迹,竟隐隐指向鸿钧道祖时,更觉后怕。”李念指尖攥得发白,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那会儿我们甚至私下计划好了,等这事暂了,就把证据公之于整个洪荒——当时人人都憋着股气,满心都是难以置信的愤懑:谁能想到,早已合道于天道、受洪荒众生敬仰的鸿钧道祖,竟会掺和进消减巫族的谋划里?
可现在回头想,这念头简直荒唐得可怕。真要把那点“指向道祖”的零碎证据抛出去,先不说根本没人会信——洪荒之内,哪个敢轻易揣度合道圣人的心思?
反倒会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维护道祖”之声,一口咬定是“蓄意污蔑圣人”,直接给地府和巫族扣上“大不敬”的死罪帽子。到时候,不用背后黑手动手,光是洪荒众生的口诛笔伐,就能把我们逼入绝境。
他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声音里都带了点发紧的颤意:“更让人脊背发寒的是——万一那点‘指向道祖’的证据,本就是背后黑手故意布下的陷阱呢?
他们怕是早算准了我们会气愤、会冲动,就等着我们揣着这‘证据’跳进去——一旦公开,立刻借‘污蔑合道圣人’的名头,引出道祖的关注与问责。”
“到时候更糟的还在后面:他们会挑得三清为维护师尊颜面、巫族为自证清白,彻底站到对立面;洪荒其他势力再趁机搅浑水,局面直接就乱了。
我们呢?半分真凶也查不到不说,反倒成了点燃这场乱局的‘罪魁祸首’,地府和巫族都会被这滔天风波卷进去,落个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
“还好后来精血残泽那边突然出了状况,我们才借着‘证据太浅、指向太险’的由头,总算把公开计划给搁置了。”李念缓缓松开攥得发僵的手,指节上的红痕还没褪去,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现在再想,当时真要是头脑一热把证据抛出去,那后果哪是我们能扛得住的?也幸亏没被‘有证据就该立刻声张’的念头捆住手脚,不然就这一步踏错,等待地府和巫族的,怕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喜欢洪荒开局,我为先天人族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洪荒开局,我为先天人族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