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平阳侯府的“丧事”和秦王府的“喜事”在同一天办了。
说“丧事”,是因为刘氏和苏清雅的脸,黑得跟吊丧没什么两样。
尤其是苏清雅,据说在自己房里砸了一整套名贵的瓷器,气得这几天没吃下饭。
说“喜事”,则是因为秦王府张灯结彩,虽然依旧冷清,但那挂起来的红绸和喜字,总算给这座府邸添了几分人气。
婚礼流程苏妙妙是全程懵圈的。
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一群喜婆和丫鬟按着梳妆打扮,穿上那身重得能压死人的凤冠霞帔,然后塞进花轿,颠颠簸簸地抬进了秦王府。
至于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
苏妙妙只记得,她顶着盖头坐了很久,饿得前胸贴后背。
好不容易等到墨渊进来,对方只是用一根玉如意挑开了她的盖头,留下一句“早些歇息”,就转身去了书房。
留下苏妙妙一个人,对着满桌的酒菜和一对龙凤喜烛。
她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干掉了半只烧鸡,然后……然后她觉得气氛都到这儿了,不来段才艺有点对不起自己。
于是,她对着铜镜,即兴来了一段现代 disco,权当是庆祝自己乔迁之喜了。
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浑身酸痛,尤其是腰。
“嘶……” 苏妙妙扶着自己的老腰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像是蹦了三天三夜的野迪。
她睁开眼,入目是紫檀木的雕花大床,身上盖着的是轻软如云的锦被。
房间极大,布置得古朴又奢华,处处透着两个字——有钱。
这可比侯府那个破破烂烂的“晚晴院”强太多了。
“小姐……啊不,王妃!您醒了!”
小蝉端着一盆热水,一脸喜气地走了进来。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侍女服,气色看起来比在侯府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王妃,您快洗漱一下吧,管家福伯说,王爷在前厅等您一起用早膳呢。”
早膳?
苏妙妙挑了挑眉。
她还以为那个面瘫帅哥会直接把她当空气,没曾想还有“夫妻共进早餐”这个环节。
行吧,她也正好饿了。
在小蝉的伺候下,苏妙妙迅速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王妃的常服。
“走,干饭去!” 苏妙妙一挥手,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前厅走去。
秦王府很大,比侯府还要大上几圈,但府里的下人却不多,一个个走路都静悄悄的,纪律严明得像一支军队。
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股肃杀、清冷的气氛里。
苏妙妙一路走来,感觉空气都是冰的。
等她走进饭厅时,那股冷气更是达到了顶峰。
因为饭厅的主位上,正坐着一台行走的制冷机——秦王墨渊。
他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常服,长发用一根墨玉簪束在脑后,正垂眸看着手边的一份文书。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俊美得不似凡人,也冷得不似凡人。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琳琅满目的早点:晶莹剔透的虾饺、金黄酥脆的油条、熬得软糯香甜的莲子粥,还有各色精致的小菜,足足有十几样。
苏妙妙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墨渊闻声抬眸,目光落在她身上:“坐。”
“好嘞。” 苏妙妙也不客气,直接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的老管家——福伯,立刻上前来,恭敬地替她布菜。
“王妃,请用膳。”
苏妙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虾饺,眼睛一亮,好吃!又喝了一口粥,嗯,味道也不错。
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在现代,她的早餐标配是培根煎蛋配吐司,或者一个豪华版的巨无霸汉堡。
眼前这些虽然精致,但吃起来总感觉不够“带劲”。
她看着桌上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又看了看一盘切得薄厚均匀的酱牛肉,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福伯是吧?” 苏妙妙放下筷子,冲着老管家招了招手。
“王妃有何吩咐?” 福伯恭敬地躬身。
“给我拿把小刀来。”
刀?
福伯愣住了,饭厅里伺候的丫鬟们也都愣住了。
用早膳要刀做什么?
就连墨渊,也终于从文书上移开视线,朝她投来一瞥。
“王妃,这……” 福伯面露难色,“餐食若有不合口味之处,老奴立刻让厨房重做,只是这餐桌之上,动刀不合规矩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苏妙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就是想给我这顿早餐,注入一点灵魂。快去快去。”
福伯看向墨渊,见他没有反对,只好命人取来了一把用来切水果的银质小刀。
在众人困惑不解的目光中,苏妙妙拿起一个松软的肉包子。
她没有直接吃,而是用刀,小心翼翼地从包子中间横着剖开,但又没有完全切断,让它像一个张开的嘴巴。
然后,她把完整的肉馅挖了出来,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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